就在王廣思索間,陣中的陰風道人突然嘎嘎一陣狂笑,從他手中飛出來的十多道黑光在空中凝聚,變化成一隻黑色大手出來。
這黑色大手只有三五丈大小,一枚枚黑水子母雷從這大手中凝聚出來朝周圍飛去。雷火炸翻了青木樁,大手捏去了青雲煙。這黑手在陣中橫衝直撞,或是拳頭胡亂砸去,或是大手上下亂拍。
只見整個青木繁星陣在大手擺弄下顫抖不已,就是青玄道人頭頂上那根一尺多高的青木樁也顫顫悠悠,好似下一個呼吸時間就會掉落下來一般。
“道友,我認輸,這爭鬥還是到此爲止吧!”那黑手一劃拉把七八根一人多粗的萬斤青木給砸爛後,青玄道人突然伸手一指頭頂,那一尺多長的青木樁潑出無量青光捲起數百根圓木來消失空中,青木繁星陣瞬間消失。
說了這話,青玄道人又從皮囊中取出一玉盒來隨手拋給陰風道人。“這盒子裡存放三五種靈藥,價值千枚晶石,道友該按照約定把火鴉道人朋友的魂魄交給我了吧!”
“應該。”沉思好久,陰風道人摸了摸玉盒這纔開口說道:“不想你早有算計,是我失算了。不過青玄你給我記住,今日之事,他日我必定找你好好述說一番。”說罷從寬大的道袍中取出一杆令旗。
只見這令旗巴掌大小,黑黝黝的看不到任何紋路,只是令旗剛剛取出來,包括王廣在內都發覺一道沖天煞氣從那令旗中散發出來。一個個魂魄在無盡煞氣中沉浮不定,有妖獸、普通人、練氣士各種魂魄。
這陰風道人也不知道施展了什麼手段,把令旗這麼一搖,令旗暴漲到三尺大小,隨後他伸手刺入令旗中,隨即從裡面拽出一哇哇怪叫的魂魄丟給青玄道人。
青玄道人捧了魂魄遞給一旁激動不已的火鴉道人觀看,那火鴉立刻認定這就是自家朋友的魂魄。
“道友,火鴉感激不盡。”這火鴉道人顫抖了雙手把自家朋友的魂魄捧了起來,隨後從懷裡取出一枚紅色符籙來交給青玄道人:“道友有事就點燃符籙,只要火鴉還活着,一定會竭盡全力給道友幫忙做事。”
王廣在旁見事情圓滿,沒了自家事情,也不想在這裡停留,噴出赤銅砂來捲了身子打算返回營寨。不曾想一旁閒下來的青玄道人阻攔了他。
“王道友,我乃青峰山青木宗練氣士青玄,我跟道友同屬一個地界,他日有事道友可尋我幫忙,也算是今日誤會道友之事的補償。”青玄道人收了火鴉的符籙後,一把攔住王廣沉聲道。
“嘿嘿!青玄,你也別跟貧道說什麼相互幫忙之事,雖說貧道第一次下山走動,但也知道你青木宗跟我一氣宗有巨大分歧,單說咱們青峰山這兩個分宗,就經常有練氣士爭鬥廝殺,你說這種情況下,你我還有相互幫忙的可能嗎?”王廣冷笑一聲,根本沒有把青玄道人的話放在心上。
“道友這話卻是錯誤了,你我雖說分屬兩個宗門之中,但宗門衝突只是總的宗門衝突,跟咱們這些青峰山分宗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影響。而且據我所知,兩個分宗之間的衝突也不過是那些外門弟子引發的,內門和核心弟子們從來沒有參與進去,我想道友並非外門,如此一來,你我只見還有何種衝突?”青玄道人一臉和善道:“上古有句老話說的好,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仇人多堵牆。他日我走投無路,完全可以請道友相幫,如此好事怎能推脫?”
“道友口舌要比一般人好些。”王廣怪笑一聲,伸手從赤銅砂中取出一枚沙礫丟給青玄。“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有事情捏碎它尋我即刻。”說罷化作一道青黃色光芒破空而去。
“若是遇到青木宗練氣士尋你麻煩,只管報上我的名號,他們也會給我一些面子的。”青玄道人大聲喝道。至於王廣距離那麼遠是否聽得到,他卻不擔心。
撇下陰風道人和青玄道人他們,單說王廣這廝按落寶光於營寨後,青玄道人的聲音也緊隨而來。搖頭苦笑,懶得理會,轉而尋了營寨中那會阻攔他進來的戰將去。
“無量天尊!貧道身受天羽皇朝供奉,今日來兩軍陣前幫忙殺敵,你做將軍的不僅不擂鼓助威,反而在貧道回營寨時讓兵士阻攔,你且告訴貧道,爲何如此行爲?莫非貧道是大齊皇朝供奉,是爾等敵人不成?”一拂塵抽爛那戰將營帳,一把抓了他脖領惡狠狠吼道。
那戰將見王廣一臉猙獰,又有沖天殺氣纏繞他左右,只把他驚的臉色蒼白,身如抖糠,那裡還有半分勇猛戰將風采?
“道…長…聽我…道來….”這戰將吃力的嚥了口唾沫,深呼吸數次後顫聲道:“三皇子見道長跟人再外爭鬥…因此就吩咐我不允許道長會營寨…至少也要阻攔一番才成…若是末將不做這事,必定被三皇子所殺。”說罷,這戰將可憐巴巴的看着王廣,連連稱呼自己是被逼無奈才做了那等惡事。
戰將一番話,只把王廣聽得嘎嘎怪笑。“好!好一個三皇子的命令。”王廣一把丟了戰將趴在地上,也不等他站起身來,上前一腳踏在他胸口俯身道:“你恐懼三皇子把你給殺了,莫非就不恐懼貧道把你給宰了?嘿嘿!讓貧道在無數軍士跟前丟盡臉面,那時想必你心中甚是舒服吧!”
“不曾舒服,只是難受無比。末將恐懼三皇子軍中暗線,不敢有半分表達,因此才強顏歡笑糊弄那些暗線。”這戰將見王廣身上殺氣收攏了大半,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道長有大神通大能耐,那裡會在乎末將這種小人物?末將知道道長慈悲爲懷,面惡心善,因此不擔心道長宰殺末將。”說罷一臉討好的看着王廣。
“卻是如此。貧道年少曾殺人無數,不論男女老幼,強壯弱小,想殺就殺,想砍就砍。如今成了練氣士,那宗門勸說修身養性些日子,要比無限制的放縱好多了,因此貧道就修心養性,不曾濫殺過。如今好些手段都不施展,卻是生疏了不少,今日貧道就拿你熟悉一下往日手段,也算是結束脩心養性這無用的功課了。”
說罷不等腳下戰將苦苦哀求,一低頭抓了這戰將一條腿,然後又踩住他另一條腿,膀子一用力氣,只聽咔嚓一聲,愣是把這皇朝戰將給活劈了。 ωωω ▲Tтkā n ▲¢ O
噴出一口法力把道袍上的鮮血卷出去,又甩了浮塵刺入戰將破碎的胸腹中撕扯出一掛大腸,把這大腸揉搓一番硬生生塞進那戰將口中。
這戰將一時半刻尚未死去,哇哇大叫那裡咽得下去自家的腸子?王廣也不着急,踩了他胸口不讓他動彈,又用拂塵把腸子一點點捅了進去。
“無量天尊!貧道生性好殺,你也別怪貧道,也別怪命運,只能怪你自己沒有大本事,落了今日下場,也怨不得誰。”見這戰將仍未斷氣,王廣蹲下身來沉聲跟他道:“你招惹誰都行,萬萬不可招惹貧道。莫當羞辱了貧道後無事,貧道本來就是睚眥必報之徒,今日如此折磨你,也不算狠辣,若不是恐懼看客吵鬧,貧道可捨不得你如此死去,還要讓你嚐嚐其他手段呢!”說罷腳下用力,踩碎了胸骨,那碎裂胸骨刺入心臟,不過幾個呼吸,這戰將就翻了白眼挺屍去了。
待王廣回過頭來,周圍兵士們大多數都跑了個沒影,只剩下幾個不知道怎麼混進軍隊的膽小鬼癱軟在地上動彈不得。
有另外戰將領了軍士尋過來把王廣包圍起來。“道長,那戰將無論犯了什麼錯,都不應該由你來懲罰他,道長這番作爲,實在是讓末將等人心中不服。”
一衆軍士雖說也不服氣王廣肆意殺戮自家將軍,但卻不敢言語,只是拎了長槍棍棒準備將軍一聲令下衝殺去跟道人殺個你死我活。
“這將軍帶領一衆軍士戲弄貧道。貧道在兩軍陣前與人爭鬥,爲了就是皇朝利益,到頭來那廝不好好招待我,反而做出那種行徑,你讓貧道如何忍耐?你也別圍着想捉拿貧道,你去邊關跟大皇子說這事情,貧道也不走,等那皇子命令,你看如何?”王廣冷哼一聲不想跟這些盡忠職守的軍士們亂來,因此就提了這等建議。
“也好,只是希望道長能夠理解末將這番行爲。”那戰將掃了地上屍體一眼,揮手讓幾名軍士上前把肉塊給拼湊再一起,又有軍醫過來用針線縫了起來。一番擺弄,也無人驚恐,畢竟他們都是合格的兵士,一個個經歷的殺戮比眼前場景殘忍了無數倍。
有兵士把那些癱瘓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兵士給拖了出去,只聽外面慘叫連連,卻是有將士拎了棍棒把這些膽小鬼狠狠的敲打一番。最後又讓他們忍了傷痛把縫合的屍體拎出去尋得地方暫時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