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銅砂落地,化作千百長矛胡亂穿刺,只把一個個叫喚正凶猛的軍士給穿成了糖葫蘆。數百軍士,沒有一個來得及逃走。
那數百軍士剛一死亡,王廣感覺一股黑色氣息憑空浮現,好似毒蛇一般順了毛孔朝體內鑽去。這時王廣那裡還顧得上偷襲那名練氣士?張嘴噴出一道青煙來鑽入萬穢葫蘆中,這葫蘆得了法力相助,猛的從腰間跳起來懸浮在他頭頂。而且剛剛噴出去的黑光也倒捲回來返回法寶之中。
葫蘆轉動,一股強大的吸力把朝王廣身上纏繞的黑色煙霧給吸收進去了一大半,而剩下的一小半,則全都融入這廝身體中不見蹤跡。哪怕這廝再施展手段查看,也發現不了鑽入體內的黑氣蹤跡。
“無量天尊!”王廣臉色難看的道了一聲道號。“看來這些被人指使的軍士也不能肆意殺戮,只是不知道那黑煙是何等物件,怎生得那麼詭異?”心中疑惑萬分。
不過這時也不是想其他事情的時候,見憑空出現的黑煙解決掉,王廣連忙轉動身子隱匿到另一個旌旗下準備再一次暗算那名練氣士。
不曾想那名指揮了軍士咒罵王廣的練氣士見數百名軍士眨眼間被赤銅砂變化的長矛給穿個通透後,頓時心有警覺。只見他身形晃動,連連轉移身子隱匿在一衆將士身後,也不知道鑽到那個旮旯躲藏去了。
尋不見那名練氣士,王廣壓不下心中怒火。只見這廝跳上一匹戰馬,命軍士們開始了城門後,一馬當先直撲兩軍陣前。
“呔!剛纔是那位指使了軍士們羞辱咒罵貧道,莫不是當真以爲貧道手無縛雞之力,任憑爾等宰割麼?膽敢指使凡人軍士咒罵貧道,不敢出來跟貧道作對麼?”王廣大吼,伸手從百寶囊中取出十八杆鐵旗來,抓了鐵旗一次插在地上佈置了陣法。“藏頭露尾算不得本事,且出來讓貧道看看你是那家門人,是那個宗門調教出了爾等垃圾。”說罷這廝跳入旗陣之中,一手拎了赤銅砂,一手拎了萬穢葫蘆哇哇大叫。
“道友說話太過傷人,爲何肆意怒罵我等?”王廣在旗陣中跳腳大罵之際,一練氣士騎了一頭猛虎從旌旗之下跳了出來。
只見這名練氣士滿頭白髮,豹眼、鷹鉤鼻子。臉頰下陷。一身白色道袍上繡了數十頭吊額猛虎,手中拎了一把八卦紫棱錐。怒目叱喝王廣。“還不速速賠禮道歉,莫非讓老夫教訓你一番才行?”
見這老道如此說話,王廣頓時大怒。“好你個糟老頭,駐顏無術,讓歲月摧殘了自家容顏,不說自家沒本事就好,反而出來裝長輩,莫非你以爲你是丹師不成?”
“你且讓貧道道歉。莫不是腦子壞掉了?爾等辱罵貧道在前,反而讓貧道道歉,這是何等道理?”
說道後來王廣冷笑連連,暗自搬運了法門催動旗陣加快運轉。一絲絲西庚金氣從虛空中鑽出來纏繞在鐵旗之上,一縷縷金氣又被鐵旗淬鍊聚集在旗陣中央。不長時間,旗陣之中已是金氣瀰漫,上不見天,下不見地。
“不是老夫辱罵你,你卻辱罵了老夫。”這老道跳出來也是懷了心思的,他可不管王廣是何等想法,也不廢話,一拍胯下黃斑猛虎,帶了一股惡風朝旗陣衝了過來。
人未到,那猛虎猛的張嘴咆哮,只聽“吼…”的一聲,一隻猛虎頭顱虛影隨了吼叫朝王廣旗陣撞擊過來。而這時老道又施展了受到,拎了手中八卦紫金錐丟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朝王廣腦袋穿刺過去。
王廣怒吼,把萬穢葫蘆朝頭頂一扔,左手搬運熔金爪神通,吸納了之中數百道西庚金氣形成一隻三丈大小的手掌狠狠的朝八卦紫金錐拍了下去。赤銅砂丟出,這銅砂旋轉擴散,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銅砂碰撞演化,眨眼間變化成一座三五丈大小的銅山朝老道腦袋狠狠的砸了下來。
這時蛇妖道人在城頭把銅鼎擺放身前,探手抓了一條毒蛇隨手打去,毒蛇迎風遊走,纏繞在猛虎胯下狠狠的咬了一口。
只是這麼一下,疼的那黃斑猛虎吼叫連連,也顧不得操控咆哮之音,扭頭就想逃走。
妖獸想走,可它主人卻走不開。原來這時王廣的金色大手抓了八卦紫棱錐用力,只聽嘎吱吱一陣爆響,法寶頓時化作碎屑散落一地。法寶被毀,老道顧不得心疼,猛的張嘴噴出一頭精血來朝頭頂上壓下來的銅山撞去。
精血化作一團血雲把銅山托住,只見老道身形搖晃,一臉的蒼白。再加上胯下猛虎一陣掙扎,好懸沒翻身落地。
“孽畜,還不小心伺候,這時折騰什麼?”老道也不知道城頭上的蛇道人丟了毒蛇暗算他,只當剛剛收復的猛虎想趁機逃走,因此大聲斥責。
他這不斥責還好,一斥責,那頭黃斑猛虎頓時目露兇光,猛的翻身在地上打滾,一下子把老道給壓在地上。還不等猛虎扭頭逃竄,王廣噴了一道法力融入銅山之中,這銅山發力,猛的下落擊碎老道精血所化血雲。
銅山下落,只聽咔嚓一聲,眨眼間就把猛虎和老道給拍成了肉醬。
可憐那老道在百獸宗只是外門弟子,雖說修行百餘年,但一無後臺法寶,二無道術法力,白白活了大半年紀,今日兩軍陣前爲響應宗門命令,落了這等下場。也該他沒本事,身爲外門弟子,不曾修煉奪舍術,那魂魄也沒能逃出來。
見老道身死,王廣一拍頭頂葫蘆,這葫蘆中噴出一道黑光來吸食了老道血肉,又把那混混僵僵的魂魄給纏繞起來返回葫蘆。
“百獸宗、青木宗的垃圾們,不是咒罵貧道厲害嗎?今日貧道立下旗陣,那個有本事就來闖一闖,看是爾等宰殺了貧道,還是貧道宰殺了爾等。”王廣大聲咆哮,順利殺了一人,再加上剛剛突破法門,法力更加雄厚了一截後,這廝着實猖狂起來。
話音剛落,只見大齊皇朝旌旗下跳出一名青袍練氣士來。這練氣士一臉惱怒,伸手指點王廣大聲喝道:“爾等妖孽甚是無恥,兩軍陣前爭鬥,講究的是將對將,兵對兵,兩將相鬥,他人不得插手,爾等竟然暗算殺人,這是丟人現眼。”
王廣一聽這話,頓時怪笑連連。這廝張嘴把赤銅砂壓到舌根下,雙手一撮,兩個金色大手吸食了巨量西庚金氣形成兩隻三丈大小的金色手掌來。“爾等數百人咒罵貧道時,可曾想過手段下作?”
說罷,這廝一臉獰笑操控了兩隻大手狠狠的朝對方腦袋拍了過去。那青袍練氣士也不恐懼,只見他肩膀一晃,丈餘劍光從後背上鑽了出來,這劍光飛入空中變化各種劍訣,或刺或挑,或砍或削,叮叮噹噹把王廣兩隻大手阻攔下來。
“一人爭鬥無趣,且看本座手段。”正當兩人爭鬥神通飛劍鬥在一起時,沉頭上的蛇道人拎了銅鼎怪叫連連跳到兩軍陣前,這廝打開銅鼎,千萬毒蛇從銅鼎中鑽了出來盤旋身邊絲絲名叫,沖天蛇煞散發無量腥臭,陰風吹過,一些軍士聞了這腥臭氣息“哎呀!”一聲翻身在地,不過三五呼吸,渾身化作一團鮮血消散人間。
蛇道人剛剛跳出來想要聯合王廣夾擊青袍道人,又有一百獸宗練氣士騎了一頭花斑豹子出來把他阻攔。那花斑豹子的主人搖晃一錢袋,從裡面飛出無量金錢來朝千萬毒蛇絞殺過去。
蛇道人見狀不妙,連忙去了萬蛇幡搖晃,無量蛇煞凝聚成數十頭狂蟒空中盤旋晃動,把無盡金錢抵擋下來。
天羽皇朝這裡烏鴉道人見了心中焦急,算起來王廣對他有救命之恩,這時他想趁機報答一些,也好讓心中舒服。因此這廝稍微思量一番,一拍大烏鴉,捲了一道腥風直撲跟王廣爭鬥的練氣士。
他這一下場,大齊皇朝又跳出一名練氣士來。一時間三對六人在兩軍陣前廝殺開來。
這一方陰風陣陣腥氣沖天,哪一方青光閃爍浩然連綿。你有銅砂蛆蟲,我有飛劍金錢烈火;一方呲牙咧嘴想報復咒罵羞辱之恥,另一方想替自家同伴找回面子取走魂魄;不說什麼守城職責,更不提入侵原有。你爲了自家恩人,我爲了自家朋友。叮叮噹噹廝殺一番,不說什麼誰勝誰負,只把恩情瞭解一番最後不過。
三對六人越殺越是惱火,一時間兩軍陣前飛沙走石迷人不能睜眼。無盡惡煞氣息只把雙方軍馬逼迫連連後退。技癢的拎了傢伙上場亂砍,自知沒本事的則坐在一旁拍手叫喚。
有人雅興起,取了鐘鼓擺在身前敲打,也不管他人聽見聽不見,搖頭晃腦興奮連連。有人厭惡混戰,搖晃拂塵駕起一朵祥雲遠離陣前。
心有計較者暗自行動,無甚防備者觀戰正酣。將軍約束了兵士好衝鋒,內鬼散發信號有行動。
王廣正斗的上癮,只聽本陣一聲巨響,好似山崩地裂,又好似洪水奔騰。還沒等他醒過神來,只見身邊一天羽皇朝供奉突然怪叫一聲,整個身子都炸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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