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侍衛同時從衣袍下撕下來一塊布,疊在一起,捲成一個團狀。
“快去塞進他嘴裡。”
“嗯,你幫我捏住他的嘴,千萬別讓他咬到我。”
“兄弟辦事,你放心吧!”
兩人對看一眼,臉上浮起讓人嘔吐的淫笑,朝牆上的白衣男子走去。
走進白衣男子,其中一人對着沈畫清俊的臉嚥了咽口水,擡起手朝沈畫的臉頰捏去…。
沈畫泛白的臉微側,朝伸手過來的侍衛看去,明明沒有多少光澤的眼睛,卻看的那名侍衛心底一顫,手生生的頓在了空中。
“快捏住他的嘴,快。”旁邊的侍衛催促道。
手頓在半空中的侍衛感覺沈畫的瞳孔陰暗的像一片黑林,顫聲說道:“我說兄弟,這男人好像有點古怪,我們還是別…別做了。”
旁邊的侍衛嘲笑道:“看你那孬種樣,這男人能有什麼古怪?只要我們把他嘴巴堵住,他還能咬死我們不成?你要實在膽小,那我們就拿刀柄把他牙齒全部敲掉,到時候,他那張狗嘴咬起我們也舒爽,嗯,就這麼辦。
兄弟,你敲右邊,我敲左邊,我們同時下手,敲掉他嘴裡所有狗牙。”
“這樣不太好吧?”
“說你孬樣,你還真是一個孬種,這狗東西咬死了我們兩個兄弟,難道你還怕他牙疼不成?你不想爽就到一邊涼快去,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今天是玩定這狗東西了。”那名侍衛說着,就舉起手中的刀柄就要朝沈畫嘴巴敲去,然而沈畫一個轉臉,卻讓那侍衛手中的刀柄怎麼也敲不下去。
好詭異的眼神。
“看什麼看,老子今天就是要玩弄你。”侍衛伸直了脖子兇狠道。
沈畫的脣瓣動了動,乾裂的口子滲出鮮紅的血:“我的身體只有公子能玩弄,你…還不配。”
聞言,侍衛怒目圓睜,壓下心底的奇怪感覺,握刀的手朝沈畫臉上重重的揮了一拳,啐道:“賤貨東西,你以爲你多清高?你的公子能玩弄你,老子也能玩弄你,狗娘樣的破爛貨。”
沈畫臉被打偏,鮮血從嘴角邊流出,他眼中沒有憤怒的情緒,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沈畫低垂着眸子,低沉的聲音如蚊吶:“我是小公子的人,我不可以被你們這些骯髒的畜生玷污,我還要伺候小公子…。”
侍衛打了沈畫一拳,心情痛快多了,見沈畫表情木訥,膽子也跟着大了起來,手中捏成一團的布塞進沈畫嘴巴里,算了,不敲他的狗牙了,那一嘴的血腥弄髒了他這套衣服還划不來。
沈畫嘴巴被堵住,侍衛盯着他敞開的胸膛雙眼放光,刀丟到地上,迫不及待的伸出爪子朝沈畫胸口探去。
“真滑,比他孃的花樓姑娘摸上去還要爽,果然是個極品。”侍衛吸了一下快要流出嘴的口水,低下頭在沈畫身上啃咬。
沈畫被鎖的雙手漸漸曲起,捏成拳,那雙眸子在慢慢的發生變化,原本的漆黑漸漸淡去,變成一種詭異的銀色,極其陰冷和恐怖。
那一名沒有碰沈畫的侍衛看到這一幕,眼中出現驚懼,張大了嘴巴,想要提醒在沈畫身上胡作非爲的侍衛,卻發現自己喉嚨彷彿被卡住,出不了半點聲音。
沈畫的臉微轉,奇異的瞳孔的朝埋頭在他胸口的侍衛看去,就在這時,本塞在他嘴裡的布團掉了下來,他緩慢的張開嘴,一顆尖銳的虎牙漸漸露出…。
站在一旁的侍衛本就嚇的說不出話來,這會兒看到沈畫嘴裡齜出野獸似的犬齒,他雙腿兒一顫,淅淅瀝瀝的東西灑了下來。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小黑影閃了進來。
“畜生東西,敢碰我的人?”
熟悉的聲音讓沈畫身子一顫,將要咬上侍衛的虎牙藏了起來,合上雙眸,瞳孔裡冰冷的銀色漸漸褪去。
紫凌憤怒的一掌劈向對沈畫動手動腳的侍衛,將他打出數米之外,看到沈畫衣裳凌亂,胸口一片青紫痕跡,本來俊美的臉蒼白的像一張白紙,嘴角似乾裂的土地,裂出鮮紅的血跡。
紫凌心中一疼,玉扇朝鎖住沈畫手腕的鐵鏈射出兩柄飛刀,伸手攬住他倒下的身體:“畫兒,畫兒,你醒醒,我來了,我來救你了。”
沈畫睫毛顫了顫,緩緩的睜開,看清少年絕美的臉,他乾裂的脣瓣微微上翹:“小公子,你來了?畫兒…沒有被他們玷污。”
隱藏在暗處的百里林辰看到沈畫眼中對紫凌的濃烈的愛意,心中冷哼,小公子?不過是個小娘們,華府的那些蠢貨一個個被矇在鼓裡還真以爲自己都是小公子的男人了?
這些蠢貨竟然還爲紫凌那女騙子守身如玉,真是蠢的無藥可救。
紫凌替沈畫拉好衣服,小手疼惜的撫摸上他的臉:“我知道,我的畫兒怎麼可能被那些骯髒的傢伙玷污?”
沈畫蒼白的臉在她手心中蹭了蹭,像只乖巧的貓咪,享受着主人的憐愛,忽然動作一停,他眼中出現了慌亂:“可…他們碰了畫兒胸口,畫兒還是髒了,髒了…。”
紫凌落在沈畫斷了一截小指的手上,看到上面已經化膿,卻沒有經過任何處理,她又是心疼又是憤怒。
該死的雪暗香,竟然這樣對待她的畫兒……
“不準胡說,畫兒在我心中永遠是最乾淨的純在。”紫凌抱緊沈畫,在華府中,她胸口綁了繃帶,倒也沒不用顧忌女子身份被識破。
百里林辰有片刻的失神,沒想到那小娘們對自己的人倒是個溫柔的,把沈畫抱那麼緊,也不怕沈畫的臉埋在她胸口窒息而死?
她也不想想自己是個女子,那樣被沈畫佔便宜,她就那麼無所謂?
想到這裡,百里林辰心中忽然不爽起來。
但他又怎知小公子和沈畫之間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呢?在紫凌心中,沈畫就像陪伴在她身上的羽毛一樣,愛護他已經成爲一種責任,看到他受傷,她就猶如被拔了羽毛,身疼心也疼。
侍衛從地上爬起來,身體的慾望早就被恐懼代替,不僅因爲自己被那少年一掌打了出去,更因爲和他一起進來的那命侍衛已經斷了氣,後腦勺和前額心彷彿被一個刀片刺穿,鮮紅的血液染黑了發也染紅了侍衛的鼻樑嘴脣。
太恐怖了。
見紫凌抱着沈畫,他偷偷的朝外移去。
他腳步剛動了一下,一雙含着殺氣的眸子朝他掃來,那少年粉脣冰冷的打開:“動了我的人之後,還想活着出去?”
侍衛嚇的雙腿一軟,差點癱軟在地:“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小人狗眼不識泰山,動了您的人,小人給您磕頭賠罪,給您磕頭賠罪。”
少年冷眼看着額頭磕出一攤血跡的侍衛,沒有半點同情心:“本公子不要你磕頭賠罪。”
侍衛動作一頓,擡起鮮紅的腦門:“公子想要小的怎麼賠罪?小的一定照辦,一定…。”
少年冷笑:“本公子要你用命賠罪。”
說罷!不給侍衛說話的機會,玉扇一轉,鋒利的飛刀割破侍衛的脖子,那侍衛驚恐的睜大眼睛,嘴裡噴出血,身子抽了抽,嗝屁了。
“畫兒,別怕,你是我的人,誰傷害了你,我都不會放過他,你看,這些骯髒的東西都死了。”紫凌小臉冷酷的像個無情的殺手,是的,她對敵人沒有任何同情心,畫兒被關在這裡難道就任由他們欺負凌辱的?
沈畫從紫凌懷中擡起頭來,朝死去的侍衛看了一眼,隨即又縮回了頭,害怕的縮在紫凌懷中。
“別怕,這些人都該死,他們死有餘辜。”說完,紫凌抱着沈畫走了出去。
“沒想到你看似柔弱,倒能抱起一個大男人。”百里林辰口氣古怪的說道。
紫凌瞥了他一眼,不想和他廢話,你丫沒看到老子用了全身的力氣在抱懷中這個大男人?
百里林辰見紫凌不理他,嘴巴抿了抿,沒繼續自討沒趣,視線落到沈畫身上。
這男人表面看似百無一用的書生,卻能在地牢中連殺兩人還毫髮無損,他憑的又是什麼?
百里林辰黑眸逐漸變深,這男人恐怕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出了鎮國公府,紫凌要把沈畫交給君塵悠,她現在沒有內力,抱着一個大男人真心有點吃不消,最要命的是,就算她吃不消,也不能讓懷中的畫兒看出來,這是拼了一口氣硬挺着啊!
沈畫顯然不肯離開紫凌的溫暖的懷抱,擡起水霧的黑眸:“小公子是不是嫌棄畫兒?”
紫凌看到沈畫眼中隱忍的淚水,心中一軟:“怎麼會呢?畫兒別胡思亂想,你的手上還有傷,要儘快醫治才成。”
沈畫溫順的靠在她的懷中:“畫兒不要小公子離開。”
卿看到沈畫賴在紫凌懷裡,眼睛幾乎把沈畫瞪出一個洞來,若不是小主子對他搖頭,他定會把那不要臉的男人拉下來,狠摔在地上。
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讓一個柔弱的女子抱?還要不要臉了?
看在沈畫受傷的份上,紫凌到底還是拼了一口氣把沈畫抱回了華府,這一夜,她沒有回皇宮。
然而紫凌此舉可差點害死了暗中盯着她和卿的苦逼男子,初燁。
娘娘一夜沒回東宮,還如此細心的沈畫那小白臉,殿下知道後有會是怎樣的表情?
初燁渾身打了一個冷哆嗦,殿下恐怕又要打破醋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