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八是田七的親弟弟,一聽堂主下令殺他哥哥,自知等會若自己不接受小毒獸的咬,肯定也會像哥哥一樣被堂主殺死。
田八憤然的提起劍,和哥哥並肩作戰,堂主怕死,可以不顧他們兄弟倆,他們又何須顧忌堂主安危?不如殺出一條血路來,也許還有還生的可能…。
紫凌琉璃之中閃過一道精光,將手中的劍往上提了一些,看了一眼忍痛悶哼的黑羅剎,她心中冷笑,活了兩世,只有在電視上看過心甘情願爲主子死的屬下,現實中,還真不存在。
依她現在的小身板,想要殺掉這些黑衣人逃生是完全不可能的,不如讓他們狗咬狗,鬥個你死我活,那她纔有機會活下來。
看他們打鬥的一片混亂,紫凌視線朝某小萌獸看去,輕點一下頭,某小萌獸如飛馳的箭般穿梭在每個黑衣人之間。
紫凌清澄的琉璃彎成月牙兒,嘴角微微上揚,這頭狼變小以後,身體的靈活度是以前的好幾倍。
黑羅剎見紫凌的視線落在打鬥的剎魔兵身上,他銳利的眸閃過嗜血的冷光,手指微微動了動,一捏拳頭,朝小女娃命門穴打去。
拳頭將要一招擊死小女娃時,小肚子上一陣痙攣的巨疼,拳頭也無力的軟了下來。
“堂主叔叔,你真不乖哦,睡在地上還想偷襲我?”小女娃腳尖踩在黑羅剎肚子上的穴位上,稚氣的小臉可愛極了,那雙小鹿一般的琉璃光澤水潤,蒲扇蒲扇的睫毛就像展翅翩飛的彩蝶。
這樣的娃子,怎麼看都像個沒斷奶的娃兒,任誰也想不到她這一腳下去,差點要了黑羅剎這大人的命。
黑羅剎額角沁出冷汗,肚子上傳來的疼痛讓他要緊牙關,孩子童真的臉,軟軟的聲音在他耳朵裡簡直就是魔咒,若不是眼前的女娃太小,他會以爲自己碰到了頂尖的殺手,她每一招把握的那麼精確,讓他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某小萌獸呸掉幾口嘴巴里的血水,回到主人身邊,搖着小豬尾巴,嗷嗚~嗷嗚~得瑟的只叫,小爪子朝黑衣人方向指了指。
黑羅剎忍着痛順着紫凌視線看去,方纔還在相鬥的剎魔兵都像被定住一樣站着不動,還是打鬥的姿勢,黑羅剎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感覺,他們全被封了穴道?難道是有高手來了?
不到片刻,黑羅剎驚恐的瞪大眼睛,所有剎魔兵集體倒在地上,死掉了,一點徵兆也沒有的死了。
當今江湖,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八名剎魔兵一招殺死?除了…除了…天下第一莊的…。
一口泥土塞進黑羅剎的嘴巴,土豆繼續在地上刨着泥土。
魂淡,敢罵土豆主人是野孩子?土豆讓你變成泥孩子…。
紫凌好笑的看着某小萌獸捧着泥土將黑羅剎嘴巴塞滿,單手拎起某小萌獸,拍拍它身上的灰塵抱在懷中,拿血劍的小手一鬆,刺破心臟,黑羅剎噴了一口鮮血,睜着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紫凌。
“堂主叔叔,別瞪我,你若不對我有殺心,我又怎麼會殺你呢?其實,殺人是不對的,下輩子投胎做個好人吧,別再亂殺無辜了。”哎~她才這麼小,爲什麼要逼她殺人呢?
若留他一命,日後他必定會對她下達殺令,今天她用了外表的假象僥倖自救,這方法只能對陌生人使用一次,第二次就沒有用了,也就不會再有僥倖。
撣了撣皺巴巴的裙襬,紫凌走到已經傻掉的君塵悠面前,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扔給君塵悠:“叔叔,亂塞東西給別人是個不好的行爲,還給你。”
她不想捲入是非之中,所以,她可以假裝不知道這就是伏魔譜,當然,她也沒興趣知道伏魔譜的作用。
君塵悠撿起地上的伏魔譜,有些愣愣的指着死掉的黑衣人,有些結巴的說道:“那些…是…這小獸…殺掉的?”
紫凌摸了摸土豆的腦袋,天真的問道:“叔叔,你說什麼啊?”
那些人確實是土豆咬死的,土豆牙中毒液會先麻痹敵人身體,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而且死了之後根本看不出中毒的跡象,這就是土豆毒液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現代的法醫也驗不出死者是中毒身亡。
這些,她當然不會告訴任何人。
君塵悠見小女娃不願意多說,也沒繼續問,撐着雙刃刀穩住欲墜的身體,他拉住紫凌的小手臂,看到她懷中小獸對他露出兇相,他扯動嘴脣露出一個不怕死的苦笑,將手中伏魔譜硬塞到她的懷中,按住她欲掏出的小手。
“娃兒,叔叔…快不行了,請求…你將這…伏魔譜…交給…天下第一…莊的…莊的…。”
紫凌眼疼的看着話沒說完,就閉眼睛倒地的男人,不會真死了吧?
小手試了試君塵悠的鼻息,雖然微弱,還是有的。
紫凌長吁一口氣,沒死她就安心了,將懷中的破令牌掏出來,扔到他面前,小身體一轉,起步就走。
走了大約百米左右,紫凌嘆了一口氣,有轉身折了回來,彎下腰,撿起地上的令牌,又撿起君塵悠的雙手,用力拖着走。
破廟中,紫凌累趴在地上,瞅了眼半死不活的君塵悠,她又爬起來,給他找止血的草藥去。
幸虧她穿越前是幹特工的,惡劣的野外生存環境下只能自給自足,也必須學會各種自救手段,識別療傷草藥只是一個最基本自救手段。
採了些草藥,她又用洗淨大葉片做成碗狀,舀了些清水回來。
脫掉他身上幾乎全是血的衣服,他身上大大小小好幾處傷口在流血,雖不致命,但繼續這樣流血,恐怕也活不長。
紫凌拿起一片草藥,放在嘴裡嚼爛,連着口水吐到清水之中,這片草藥有消炎的作用,混合着她的口水…嗯…還能消毒…
將他身上大概洗了一遍,紫凌又咀嚼了一些止血的草藥放在了他傷口上。
做完這一切,她將他帶血的衣服蓋在了他身上,看了看他的臉,這男人長得還真妖魅,若不是方纔確認過他胸前沒“饅頭”,她還有些懷疑他是女扮男裝。
不過,自從看過小妖精那張風華絕代的妖精臉,她再看別的男人,也就不會有驚豔的感覺了。
從懷中掏出令牌看了看,什麼天下第一莊?她聽都沒聽過,鬼知道在哪裡?
這令牌等明天他醒來之後丟給他,萬事大吉,她也算做了一回活雷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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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爺有話:小妖精殿下若看到凌兒小盆友和一個雌雄難辨的美男在一起,會腫麼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