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 當是郊遊
白色的衣衫,手中拿着一塊白玉。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摩挲着。
千年不變的臉上,出現一絲玩味的戲謔。
擡起頭,與那個小小身板的孩子視線齊平。
“本尊爲何要跟蹤你?去西金國參加比賽,在北興,不是隻有司馬蒼纔有資格去!”言語間,帶着一絲嘲諷。
人人敬仰的戰神王爺,在他天絕的眼底,根本算不上什麼。更加,沒有地位可言!
傾天鮮紅的眸子帶着冰冷,看着處於玩味階段的天絕,不知他到底在盤算着什麼。
“既然是這樣,那你爲何會來到這裡?”不是跟蹤他,難道是跟蹤南宮傾洛?
此時的天絕,一張面具遮住了大半邊臉。就算只剩下一點點,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俊朗的面容。
只有邪魅的雙眸,是傾天不會認錯的。認識這麼久,他絕對不會認錯。
“你站在外面不累嗎?若是被你的朋友傾洛看到,估計會對你起疑心的。”天絕打趣的笑道。
傾天使了計謀,可以留在南宮傾洛的身邊。單單是這一點,他就明白傾天需要小心翼翼纔是。
一個孩子,在空中,靜止在一個窗戶。從下面看着,就足夠讓人膽戰心驚!
傾天蹙着眉頭,天絕的話,是他需要注意的。
從窗外飛了進來,面容帶着一絲鎮靜。他必須從天絕的嘴裡,打探出,他接下來想做的事情。
傾天與天絕,名字相似。目的,自然也是有些相似。這些天來,傾天跟隨在南宮傾洛的身邊,對於南宮傾洛的性子,自然是瞭解的很清楚。性格,也摸索了一些。
“傾天,你與我的目的可以苟同在一起
。但是你現在的表現,倒是讓本尊看來,倒是偏離了原本的想法。你不顧一切後果,來到了北興,爲何,你心知肚明!”天絕拿着酒杯,倒了兩杯酒。
一杯,自己握着。另一杯,放在了桌子上面。
沒有邀請,天絕端起,一飲而盡。稚嫩的臉龐,哪裡還有作爲一個孩子該做的事情?
孩子,還可以喝酒?
“我的目的,我要做的事情,不用你管。但是,你爲何會在這麼偏僻的山村?別跟我說,你是來郊遊的!”傾天繼續追問着。
就算天絕說是來郊遊,他都不會相信!
身爲聖蓮宮的主人,放棄那麼大的宮不管,只爲來郊遊嗎?偏偏,還來了同一個地方?
怪不得聽李巖說,客棧內被一些人住下了。因此,房間不夠。
但是他很意外,司馬蒼竟然吩咐,給他單獨出來一個房間。這一點,他倒是對司馬蒼另眼相看。 [棉花糖]
怪不得,會是南宮傾洛看上的男人。
識破了他的身份,卻沒有多嘴的說出來。給他的隱私,都沒有觸及。
“本尊剛剛說了,北興不是隻有司馬蒼夠資格來參加西金國的比賽。身爲北興米糧的老闆,你覺得呢?”天絕笑中帶着戲謔。
傾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果然,是他失誤了。
聖蓮宮創立至今,多少人需要吃喝。沒有一個強大的錢財來源,那些人都該餓死了。
“城記”原本就是四國中,最大的糧食來源處。而幕後的老闆,從未有人得知。
其實,便是天絕!只不過,多少年來,都是手底下的人爲他做事。他,從不需要出面,便可以守得住聖蓮宮至今。
“西金國邀請了你?你不是一向不出席這些比賽的嗎?”握着酒杯的手,骨節處泛着白。
鮮紅的眼眸,帶着誘人的光芒
。卻,隱藏着一層殺意。
“傾天,你不諳世事這麼多年。但是那句囑咐的話,你我從未放棄過查找。如今,時候來到。你不也是出谷了嗎?不管怎樣,你我都不會輕易放棄查找她走的原因。所以,你我,其實是同一種人。本尊,想去西金看看。畢竟,是她當年出現的地方。”話語,從盛氣凌人,變得虛弱不堪。
眸子內,哀傷一片。兩個人不再說話,傾天眸子中的殺意,消退下去。
兩個人的目的,其實是一樣。
“那今天刺殺事件,是不是你做的?”傾天嚴肅的問道。
天絕既然比他先到達這裡,那麼自然是知道後面跟隨着司馬蒼的隊伍。這個男人的耳目,何其多。
想要知道司馬蒼的隊伍出發從哪裡經過,自然是信手拈來。
天絕緊鎖着眉頭,刺殺事件?
“本尊從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這裡面還有傾洛。你認爲,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天絕的話,讓傾天驚醒不少。說到底,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天絕,根本不需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刺殺,對他沒有什麼好處。
“需要本尊去查詢這些人的來路嗎?”杯子內的酒,被天絕一飲而盡。
白色的面具,清冽的眸子。這樣的男人,何嘗不是致命的誘|惑。
“不用,想必是衝着司馬蒼而去。這點小事,就讓他自己擺平。我倒要看看,他司馬蒼可以爲南宮傾洛做多少事情。可以,做到哪裡!他,有多少能耐。”天絕放鬆了警惕,嘴角揚起戲謔的笑意。
這二人,再一次達成共識。
“夜深了,我先回去了。”天絕看着窗外,此地不宜久留。
天絕沒有回答,傾天,早已經按照原路返回
。
夜,依舊那麼的黑。
暗處,走出來一位女子。水藍色的衣衫,正是藍琴與藍棋。
“主人,路線,是否要改變?”藍棋看着窗外的漆黑,詢問着。
天絕坐在椅子上,慵懶的看着手中的羊脂玉。
“靜觀其變,跟司馬蒼一樣的路線!”戲謔的聲音,越來越濃烈。
藍琴與藍棋自然問不得原因,主子做事,奴才怎敢過問。儘管,心頭壓着了所有的疑問。
“是!”異口同聲,回答着。
天絕沒有擡頭,倒是感知到了什麼。“在本尊面前,休想隱瞞什麼事請!”
藍棋驚慌失措。“屬下該死!司馬蒼的人,來打聽了入住客棧之內,我們的身份!”
藍棋惶恐不安,主人沒有擡頭,卻知曉她在想什麼!
差點,就惹怒了主子。
“讓他知道,我們的城記的身份!”天絕乾脆的說道。
司馬蒼會打聽客棧內,比他先來人的身份,這是人之常情。
“是!”藍棋惶恐的點着頭。
“日後,若是再犯同一錯誤,好自爲之!”漆黑的雙眸,帶着殺意。
藍棋跟藍琴,皆是渾身顫抖不安。“是!”
……
傾天回到了房中,一個正對着他的身影,好似在等待着他的回來。
傾天沒有驚訝,給自己倒了一杯濃郁的茶。以便,消除嘴裡的酒氣。
“這麼晚,你去哪裡了?”來人並不着急,反倒是帶着一絲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