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琅看到了奎珍和奎珠低着頭進來了,便連忙招呼她們兩個過來請安。
奎珍和奎珠便相伴着走了過去了,跪在娜仁的腳邊,拿着工具,仔仔細細的給娜仁繡着指甲。
“啊……”
娜仁感覺到了手指的一陣疼痛,叫了一聲。
奎珠一看是自己不小心把娘娘的指尖給戳破了,便連忙對着娘娘不停的磕頭了,說道:“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呀。”
奎琅連忙拉着娘娘的手,用手絹給娘娘包着,生氣的說道:“你這個小蹄子,怎麼回事兒,平日裡知道你是說話大大咧咧的,可是,你做事情還是相當認真的,如今這是怎麼了?弄得娘娘的手都破了,你真是膽子太大了,都是娘娘把你給寵壞了。”
奎珠撲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哭着。
娜仁輕輕的推開了奎琅,說道:“算了,不打緊的,你看看,把奎珠嚇成了什麼樣子了,竟然都這樣哭着,好了好了,起來吧。”
娜仁微笑着,平靜的說道。
奎琅便也接着跪在地上,招呼了其他的小丫頭過來,拿着手絹,給娜仁仔細的包紮着。
可是,奎珠還是仍舊不停的抽泣着,聲音根本控制不住。
娜仁那麼的聰慧,她平靜的轉過頭來,看着身邊的奎珠,說道:“珠兒,你起來,你現在起來。”
奎珠聽了,還是一個勁兒的哭着。
一旁的奎珍也含着眼淚,她是有自控能力的,可是,她被奎珠惹得也不得不傷感了,拽着奎珠,說道:“快點兒,娘娘讓你起來的呢。”
奎珠便只好委屈的站了起來了。
娜仁也推開了奎琅的手,認真的看着奎珠,說道:“你這是怎麼了,平日裡,奎琅一說你,你就要跟她糾纏個清楚了,如今,你竟然這麼承認,還委屈的哭成了這個樣子,這不是你的風格,你說,發成了什麼事情了?告訴本宮,本宮會替你做主的。”
奎珠閃着眼珠子,看着娜仁,還是沒有忍住,用袖子捂着自己的眼睛,無啦啦的哭着了。
娜仁覺得從奎珠這裡是問不出什麼來了,便轉過頭來,看着奎珍,說道:“你們兩個今天是怎麼了?奎珠委屈也算是有情可原,奎珍,你又是爲了什麼?告訴本宮?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了?一大早的?”
奎珍聽了,雖然不做聲,可是,眼淚卻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了。
娜仁一看就幾乎是猜出來了什麼事情了。
奎琅也猜的不就不離十了,連忙對着奎珍和奎珠,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要是不能好好伺候,一大早的就惹了娘娘不開心的話,你們兩個還是出去吧,好好的反省反省你們自己。”
奎琅想要把奎珍和奎珠給支出去。
說着,奎琅就要拉着奎珍和奎珠。
娜仁把手裡的梳子放在了桌子上,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平靜的說道:“好了,不用這樣了,本宮大概知道了,你們說吧,又有什麼事情了?本宮現在還是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呢?說吧……”
奎珍和奎珠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
奎琅也十分謹慎的看着她們兩個。
娜仁看着她們都不敢說話,便緩緩的起身,說道:“好了
,既然你們不說,本宮自己去問清楚。”
說着。娜仁就要往外面走這。
奎珍和奎珠都跪在地上,拽着娜仁的長長的拖在地上的長裙,流着眼淚,說道:“娘娘,娘娘您千萬不能出去的呀,娘娘。”
娜仁聽了,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果然是有什麼事情了,本宮更加要出去看看了。”
說着,娜仁一拽自己的裙角,還是要堅持出去。
奎珍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開口說道:“娘娘,您一旦出去的話,就會傷心萬分的呢。”
娜仁根本停止不了自己的腳步。
奎珠忍不了,開口說道:“娘娘,您即便現在出去,也改變不了任何的事實。”
娜仁轉過頭來,看着跪在自己身後的奎珠,說道:“既然是事實,那你說說,到底是什麼事實了?”
奎珠擡起頭來,看着娜仁如此兇狠的眼神,便只好哭着說道:“娘娘,月姝格格……”
娜仁一聽到月姝兩個字,就立刻轉過身來,拽着跪在地上的奎珠的胳膊,說道:“格格怎麼了?格格怎麼了?你說話呀!”
“格格,格格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
奎珠哭着滿臉的淚痕,說道。
奎珍立刻責備着奎珠,說道:“奎珠,你怎麼說了呢?”
娜仁一聽,腳下一軟。
周圍的人立刻趕上來,抱着娜仁。
“娘娘,娘娘您當心自己的身子呀。”
奎琅擔心的不得了,抱緊了娜仁說道。
娜仁閉着眼睛,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怎麼回事兒?月姝不是要嫁給魏大勳的嗎?怎麼一夜之間就成爲了皇上的女人了呢?你們確定嗎?”
奎珍和奎珠很是肯定的點點頭。
娜仁勉強的站直了身子,一甩自己的拖地長裙,說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在皇上的勤政殿。”
奎珠根本不遮攔的說道。
“呵呵,勤政殿?就在本宮的隔壁?原來,昨夜本宮安睡的時候,見到的皇上,不過似乎夢裡看到的吧?根本不是皇上本人,因爲,皇上正忙着呢。哪裡還會記得本宮睡覺的時候最害怕他不在身邊的呢?”
說着,娜仁就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轉身就出去了自己的寢宮了。
奎氏姐妹連忙也跟在了娜仁的身後了。
娜仁披着自己的長髮,走到了勤政殿的門口。
曹華看着娜仁以及她飄飛在長廊裡的長裙,就嚇得渾身哆嗦。
娜仁瞥了一眼在院子裡跪着的各位太醫,根本不停留自己的腳步,還是走到了勤政殿的門口。
曹華立刻跪在地上,高聲的喊道,他是希望裡面的皇上能夠聽得到,喊道:“仁皇貴妃娘娘駕到,仁皇貴妃娘娘萬福金安,奴才給娘娘您請安了!”
說着,曹華就跪在了娜仁的面前,給娜仁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娜仁看着曹華,冷冷的說道:“曹華,你還沒有用早膳的吧?聲音這麼洪亮,這差事,你是做的越來越好了呀?”
曹華一看娜仁身後奎珍和奎珠哭的眼睛紅紅的樣子,便就知道娜仁應該是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了,便無奈的說道:“
娘娘,您這一大早的,您不是最近喜歡睡覺嗎?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娜仁聽了,就擡起手來,爽快的給了曹華的臉上一個響亮的耳光子,冷笑了一聲,說道:“哼,聽你的嗎?你的意思是,現在,本宮要聽你該怎麼做,本宮就怎麼做嗎?”
曹華連忙哆哆嗦嗦的說道:“皇貴妃娘娘您息怒呀,您當心自己的身子,奴才不會說話,娘娘您不要生氣的呀。”
娜仁生氣的斥責着曹華,道:“給本宮起開。本宮昨天晚上一個晚上都沒有見到皇上了,本宮十分的思念皇上,本宮要見皇上,立刻,馬上!”
曹華無奈的攤着兩隻手,哭着說道:“娘娘。娘娘,奴才勸您還是先不要進去的,進去的話,您實在是接受不了的呢,您絕對不敢相信您自己看到的……”
這時候,在臥榻之上的皇上和月姝聽到了曹華提高了嗓門兒說道的這些話。
“皇上,仁皇貴妃娘娘來了。”
月姝窩在皇上的懷中,訕訕的說道。
“恩,朕知道。”
皇上說完,接着吻着月姝的肌體。
“哎呀,皇上,讓姐姐看到了,不好吧?”
月姝想要攔着皇上,說道。
皇上卻吻住了月姝的雙脣,讓她沒有辦法再說話了。
月姝便也就沉醉在皇上的溫暖的身體之中了,早就把外面發生的一切忘記了。
娜仁轉眼看着跪在院子裡的人,問着曹華,說道:“太醫院裡所有的太醫都來了吧?看上去一個個都昏昏沉沉的,估計是在勤政殿的門口跪了一個晚上了吧?怎麼了?誰不舒服了?”
曹華便想着,娜仁是最疼月姝了,便連忙說道:“回皇貴妃娘娘的話,是因爲,昨天晚上,月姝格格失足落入了邰楚池水之中了,當時,碰巧咱們皇上看了奏摺累了,便想要出去散散步,結果,正好撞見了格格的這一幕,皇上立刻就跳了下去,救了格格,這才把格格給弄來了咱們勤政殿的呢。”
娜仁的的確確有些緊張,便跟着問道:“那,月姝格格現在沒有事情了嗎?她的身體怎麼樣了呢?”
曹華低着頭,不敢說。
娜仁又看了旁邊的那些太醫們,便知道了,冷笑了一聲,說道:“哼,不用問了,這些太醫們都沒有進去,皇上抱着格格進去了勤政殿就沒有再出來了吧,那就是根本沒有任何的身體問題了呢。”
說着,娜仁就繞開了曹華,往勤政殿裡走着。
曹華急切的不得了,連忙抱着娜仁的腳。
娜仁低着頭,瞪了曹華一眼。
曹華便也只好放開了手了。
娜仁就急着像一陣風一樣的進去了勤政殿,卻絲毫無損失她的優雅和從容。
奎氏姐妹便只好等在外面了。
娜仁走進來了勤政殿,裡面靜悄悄的,娜仁便握緊了拳頭,朝着帷帳的方向走過去了。
果然,走到了帷帳的旁邊,娜仁就聽到了裡面月姝的微弱的呻吟的聲音。
娜仁的腳步,一下子就停住了。
這時候,雖然懷中抱着月姝的皇上,看到了娜仁已經在帷帳之下露出來的她的腳丫子,便停下來了對於月姝的寵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