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傅清歡面色陰沉,看着袁蘭哭泣不止的樣子,還有柳夫人大哭大鬧的樣子,眼神中不由閃過了一抹暗色,四處不見王梨落的身影,傅清歡的神色當即更加難看了一些,還以爲自己是被王梨落擺了一道,當即沉聲問道。
“商王妃,蘭兒也不知道,蘭兒只是在後院內閒逛,然後突然後腦勺一痛,醒來就到了這裡了……商王妃,你一定要爲蘭兒做主啊……”袁蘭臉色蒼白,淚水止不住的掉落,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脣瓣,哀聲說道。
“表弟,這件事情,你怎麼說?”傅清歡目光微沉,淡淡的掃了一眼袁蘭後就把視線放在了柳陽身上,沉聲問道。
“這件事還用說麼,一看就知道是這個賤丫頭刻意的勾引陽兒,害的陽兒如此,如今還在這裡賣可憐,真是不要臉!”柳夫人冷冷的盯着袁蘭,直接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袁蘭連忙搖了搖頭,楚楚可憐的看着柳陽,盼望着柳陽能夠開口說些什麼。
柳陽冷着臉坐在牀榻上,看到袁蘭的眼神,眸底當即閃過了一抹無情之色,徑直的起身走到柳夫人的身邊,沉聲道:“表姐,母親說的是,確實是這個女人可以勾引於我!”
“柳公子!你怎麼可以如此待我!”袁蘭聞言臉色瞬間蒼白的沒有了一絲血色,身子不住的顫抖着。
柳陽毫不在乎的看了一眼袁蘭,眼神中滿是鄙夷之色,沉聲道:“表姐,這裡可是商王府的後院,我喝多了來這裡休息,無可厚非,可是袁小姐是怎麼找到這個地上來的?”
“要知道,商王府的佈置與別的府邸不同,若不是早有圖謀,袁小姐是絕對不可能走到這裡的。”柳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般難看,沉聲道:“至於袁小姐所說的頭痛之事,表姐,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像是頭痛過麼?”
“你胡說,這地方分明就是你帶我來的,你說這裡景色優美,邀我同行,是我愚蠢,這才聽信了你的鬼話!”袁蘭瘋了一般的朝着他嘶喊着,眼眶紅紅的滿是淚水,儼然一個受害者的形象。
柳陽,你果真就是一個無情的負心漢,既然你如此待我,也休要怪我不留情面!
“得了吧,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這整個京都誰不知道,本公子閱女無數,就你這樣要什麼沒什麼,還自視清高的,本公子素來看不上。”柳陽輕蔑的掃了一眼袁蘭,眼神中極快的劃過了一抹厭惡之色,譏諷道:“便是怡紅樓的姑娘,放了價錢任人予取予求,她們好歹算是說話算話,像你這種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
“你怎麼也不拿鏡子好好照照自己,你比得上怡紅樓姑娘的一根手指麼?”柳陽說的毫不客氣,語氣中的譏諷之意愈發重了一些,聲音也放的極高,整個院子的人都聽到了他的聲音。
袁蘭臉色煞白,沒有想到柳陽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想她也是袁家的小姐,雖然是庶女,這些年袁大人卻也是沒有虧待她,如今居然有人把她跟那些下賤的女子放在一起比較,真是奇恥大辱!
袁蘭嚎啕大哭,當即也顧不得許多,哭的異常的慘烈,“柳陽,你這個負心漢,你這個沒良心的!”
簡蘇站在一邊,看着這一幕場景,下意識的朝着後面退了一步,擔心眼淚沾到自己的身上,同時感嘆道:說賤人渣男,天生一對吧……偏生賤人渣男是彼此嫌棄的,嘖嘖,就說要好好做人吧,你們非要作妖,以後過的不幸福,也都是你們自找的。
簡蘇正想着,袁蘭卻是驀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朝着柳陽衝了過去,柳陽毫不費力的推開袁蘭,看着袁蘭摔在地上,眼神中也沒有絲毫的波動,寒聲道:“賤人!”
“你居然打我!我跟你拼了!”袁蘭髮髻凌亂,身上的衣服也已經髒的不成樣子,看起來很是狼狽,眼睛紅腫的看向柳陽,大聲喊道。
“這是在做什麼?”眼看着場面就要一發而不可收拾的時候,衆人身後卻是驀地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
傅清歡身子驀地一僵,當即深吸了一口氣,微笑着轉過了身子,“王爺。”
容昊神色微冷的走到衆人面前,看着半跪在地上哭着的袁蘭,還有一邊臉色難看的柳陽,眼神中不由閃過了一抹暗色。
容銘跟在容昊的身後,瞧見簡蘇安靜的站在一邊,也就徑直的朝着簡蘇走了過去,目光擔心的看着她,輕聲道:“蘇兒,你可有事?”
“我沒事,王爺不必擔心。”簡蘇輕輕搖了搖頭,脣邊的笑意淺淡溫和,語氣也是十分平靜。
“王爺,你回來了。”傅清歡見容昊神色難看,心中也不由的揪了起來,微笑着走到容昊的面前,輕聲說道。
“本王倒是希望自己沒有回來。”容昊神情不悅的掃了傅清歡一眼,餘光觸及一邊神情溫和的聊着的簡蘇和容銘,眼神中的冷意當即更深了一些。
原本就一直被容銘壓制,那夜更是在容銘和簡蘇的面前丟盡了人,今日卻是又讓簡蘇和容銘在他的府中看了笑話!
“王爺,這件事情……”傅清歡聞言面色一僵,開口正要解釋,卻是瞧見容昊正直勾勾的朝着簡蘇看着,傅清歡當即握緊了手掌,眼神中滿是暗色。
“王爺,你回來了就好,這個賤丫頭刻意勾引陽兒,這才鬧出了這樣的事情,本夫人覺得,這個賤丫頭要嚴加處置!”柳夫人徑直的朝着前面走了一步,沉聲說道。
容昊回過神來,看着面前依舊是一片混亂的場景,還有柳夫人不客氣的命令,眼神中當即閃過了一抹暗色。
便是他需要柳府的力量,柳府也是要靠着他才能繼續存活下去的,這樣不客氣的吩咐,這個柳夫人還真是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
“柳夫人,這件事情還需要調查,表弟雖然受了委屈,但袁小姐也是受害者。”容昊極淡的掃了一眼袁蘭和柳陽,然後纔將視線放到柳夫人的身上,語氣極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