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暗月笑道:“那你現在相信我沒有騙你吧?”
沈夢闌連忙點頭,那邊鄭娉婷聽聞此結果臉色氣的鐵青,咬牙切齒的看着雲淡風輕的楚暗月,一甩袖子徑直離開了。
蕭自城現在護着她,家裡連番警告着她不許再招惹蕭自城,鄭娉婷有意給楚暗月的下絆子卻無可奈何,今日本來想看楚暗月出醜,沒想到卻看她出了一個大風頭!
與鄭娉婷一樣不相信的人還有封燕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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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燕婉目光復雜的看着楚暗月,暗自捏緊了拳頭。
不會的,自己怎麼可能輸給她?輸給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庶女?可是結果……不可能作假啊!
封燕婉不相信自己能輸給任何人,一開始她只覺得澹臺水墨對她只是有威脅罷了,更沒有把楚暗月放在眼裡,所以結果一出來,封燕婉接受不了,何況封燕婉自小是被人教導着說自己是這京城裡最優秀的女子,楚暗月一個在外流浪七年的庶女怎麼可能會把她比下去!
封禹審視着打量了一番楚暗月,他也不知道爲何,現在看楚暗月總覺得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
楚暗月領過禮官裝好的歡顏珠,沒有理會周圍人或友善或嫉恨的目光,跟着沈夢闌一起離開了。
沈夢闌在路上一直問楚暗月是怎麼做到的,楚暗月眨眨眼,打太極的把問題推了回去。
都只是運氣好罷了。
沈夢闌纔不相信,但從楚暗月嘴裡套不出什麼話,值得悻悻的放棄。
長樂宮中,蕭韞遠斜依着楚蓮心的腿安逸的看着奏摺,楚蓮心時不時的喂着他葡萄。
楚蓮心拿起燈挑挑了一下燭芯,蕭韞遠看着她溫柔淡雅的側臉,寵溺的笑了笑。
蕭韞遠似乎想起來什麼,問道:“你姐姐跟金國的水墨公主得了今年歡顏宴初試的第一名,你可曾聽說了?”
楚蓮心的手掌不着痕跡的一晃,隨即平靜溫婉的笑道:“臣妾聽說了,二姐姐這次能奪得初試的第一名,也當真是運氣好呢!”
蕭韞遠搖頭道:“能得歡顏宴初賽的第一名哪能是等閒之輩?朕看你這個姐姐本事不小,沒準歡顏宴她能奪魁呢!”
楚蓮心笑道:“皇上謬讚了,二姐姐聰慧是有的,但要是跟那金國的水墨公主相比,還是有差距的。先不說那飛雪公主,今日跟姐姐同列第一的水墨公主,樣貌才華哪一樣放在這京城都是佼佼者。”
蕭韞遠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沉聲說道:“歡顏宴畢竟是我大梁的節日,讓一個金國公主奪魁似是不妥……如果你這個姐姐可以奪得第一名,封賞什麼的,朕是不會吝嗇的。”
楚蓮心心下一動,瑩瑩笑道:“臣妾明白了,二姐姐那邊臣妾會去說的。”
蕭韞遠滿意的點頭,又復去看奏摺,楚蓮心心中卻是翻涌至極。
楚暗月早早的就跟她說過,皇上若是問起來她在歡顏宴上表現,就一直推金國公主是如何優秀,原來她還不解,沒想到楚暗月竟然是想贏得蕭韞遠的重視。
好計謀,楚蓮心低眉看着蕭韞遠專心致志的側顏,無聲的笑了。
只有跟着楚暗月……自己纔有出頭之日吧?
金國驛館,澹臺啓明冷冷的看着澹臺水墨,澹臺水墨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慌亂,一旁澹臺飛雪淡然飲着茶,並不在乎身邊的二人降到冰點的氣息。
澹臺水墨先忍不住跪下來對着澹臺啓明一拜,“皇兄,今日之事是水墨大意,希望皇兄原諒水墨。”
澹臺啓明冷聲說道:“的確是你大意了……我現在就問你終賽的時候,你有幾分把握贏楚暗月。”
澹臺水墨輕咬朱脣,“如果楚暗月今日展現的是她真實水平的話,水墨有九分把握贏她,但她如果今日還有所隱瞞的話……水墨不敢託大,還要再觀察一番。”
澹臺啓明輕釦着桌面,面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九分倒也沒有什麼,今日楚暗月不可能展現她真實的實力……”
澹臺水墨不甘心的問道:“皇兄爲什麼一定要贏楚暗月?”
澹臺啓明冷笑,“世敵罷了。”
這個回答明顯沒有贏得澹臺水墨的滿意,她張口剛想問些什麼,卻被澹臺飛雪一個眼刀示意,把話吞了回去。
澹臺飛雪知道她這個皇兄自從五年前被陷害差點被父皇打死,醒來之後性格大變,狡黠陰沉,心思縝密的可怕,要不然也不會在不受寵的日子一躍翻身,成爲金國炙手可熱的皇子,沒有意外的話便是下任國主,澹臺飛雪早被母妃叮囑千萬不要得罪他,她也不像澹臺水墨那般才華外露,被澹臺啓明推上了前臺擋刀,她……一定要沉住氣。
澹臺飛雪輕聲說道:“皇兄,飛雪不解,這楚暗月到底有何本事值得你去重視,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她娶回國?”
“她比你們本事大多了。”澹臺啓明淡淡說道,澹臺飛雪也不惱,面色平淡的看着澹臺啓明似乎在等他下一句話,澹臺啓明皺眉說道:“有她在,頂十個謀士。”
澹臺飛雪淡笑道:“那飛雪就竭盡全力幫皇兄把楚暗月娶回國。”
澹臺啓明勾起一絲笑意,他很欣賞澹臺飛雪的聰明,不同於澹臺水墨的光芒四射,是一種隱忍爲了自己策劃一切的聰明。
破風聲傳來,澹臺飛雪閃身躲在衣櫃後面,順便拉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澹臺水墨一把。
澹臺啓明眼裡陰冷之色更加明顯,他輕聲說道:“忍不住要出手了嗎……”說着從腰間摸出扇子就破窗而出。
蕭自城冷冷的看着眼前表面上溫和的男子,澹臺啓明勾人一笑道:“怎麼睿王爺大駕光臨驛館,還帶來這麼多的暗衛,莫非想殺了我不成。”
蕭自城不答話,手一揮
,以暗黎爲首的十二名暗衛拔劍向澹臺啓明衝過去,澹臺啓明冷笑道:“憑這點本事也想殺我不成?”
說着螟蛉扇一開,便對上那十二名暗衛的攻擊。
蕭自城仔細的看着身法詭異的澹臺啓明,不禁皺起眉頭,這身法詭異的扇功使得攻擊他的人進不了身也離不開身,如果持久戰的話,可謂是無人能敵。
蕭自城身形一動抽劍就向澹臺啓明奔去。
澹臺啓明眸色一暗,殺意立刻迸發出來,周圍暗衛立刻退下,蕭自城的劍直直的刺向澹臺啓明的心口,澹臺啓明冷笑,扇面展開,竟然是接下來蕭自城的攻擊。
蕭自城再次提劍,卻也是被澹臺啓明的扇功纏住了,蕭自城左右攻擊都突破不了澹臺啓明的防線,而且澹臺啓明始終保持着冷笑,似是不屑,蕭自城心底壓抑很久的憤怒突然迸發,手中的劍一轉,劍法離開變了,澹臺啓明沒想到蕭自城會突然變劍法,急急的就要退開來,卻被蕭自城尋了一個破綻劃破了衣服,斬斷了一個衣角。
澹臺啓明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揚聲道:“第一次有人能傷我至此。你很厲害,我承認。”
蕭自城看澹臺啓明收身便也停住了攻擊,他只是來給澹臺啓明一個教訓,並沒有想把他置於死地的想法,否則兩國開戰受害的還是百姓。
澹臺啓明不經意的拂過蕭自城斬斷的衣角,輕笑道:“不知道睿王爺今晚……是何意?”
蕭自城淡淡說道:“金國大皇子威名在外,我們都知道的,只不過這裡是樑國,還容不得金國人在此放肆。”
澹臺啓明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蕭自城不甘示弱的回視過去,兩個人僵持許久,澹臺啓明卻率先笑道:“睿王爺給的教訓,本皇子記下了,只不過……睿王爺今日來,真的只是爲了給我金國一個警示嗎?”
蕭自城冷然道:“要不然還能如何?”
澹臺啓明搖起扇子輕笑道:“王爺怕是爲了……楚暗月吧?”
蕭自城不語,眸子裡的殺意卻是更加濃郁,澹臺啓明似是沒有看見,繼續說道:“讓我猜猜睿王爺心裡的想法,喜歡上了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庶女,然後這個庶女還是自己曾經的手下,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自己的盟友,如今卻是一顆心丟人家身上了……王爺肯定心裡很是懊惱吧?”
蕭自城身周散發着冰到極點的氣息,心底卻是翻涌着無法平靜,暗黎看了蕭自城一眼,無視周圍震驚的暗衛,自己穩穩的站在一邊努力隱匿自己。
澹臺啓明笑意更加明顯的說道:“那王爺,如果澹臺啓明在此跟你提出一個提議,我們互惠互利,各取所需,不知道王爺答不答應?”
蕭自城沉聲說道:“什麼提議?”他知道,澹臺啓明給的提議,肯定不會好到哪裡去。
澹臺啓明笑道:“如果睿王爺答應把楚暗月嫁給我,我就發兵金國樑國兩國邊境,逼迫蕭韞遠退位,就助你一臂之力,奪了這樑國皇帝之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