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自城面色鐵青,感情別人搶他女人都打到家門口來了!
楚暗月拉住暴走的蕭自城,勸道:“我去看看就好了,你別動手。”
蕭自城面無表情的盯着楚暗月,楚暗月堆了一臉笑,“不要把事情鬧大就好……”
“不許跟他呆太長時間!”蕭自城出聲威脅道,他現在十分後悔爲什麼當初要同意楚暗月去假扮月頻搭上封禹!完全就是引狼入室!
楚暗月得令趕緊一溜煙的出來了,隨手從袖子裡抽出來面紗系在臉上,小丫鬟楞楞的看着楚暗月對着她說,“走吧。”然後一身紅衣飄然的從她身邊過去了。
“好漂亮……”小丫鬟回過神來趕緊跟上楚暗月一起走去前堂。
醉風閣大廳,封禹面無表情的坐着飲着茶,蘇連徹在一邊跟夢姑糾纏說着什麼。
蘇連徹聽封禹說楚暗月就是月頻的時候着實吃了一驚,封禹對月頻的心思蘇連徹是知道的,對楚暗月的敵意他也是明白的,落差如此之大,楚暗月怎麼可能接受封禹,況且兩家之間還有些不爲人知的矛盾……
蘇連徹剛剛陪封禹去了楚家,卻被告知楚暗月還沒有回去,封禹第一個反應就是醉風閣,兩個人帶着手下浩浩蕩蕩的闖了進來,夢姑一直推脫說月頻不在,蘇連徹情急之下揚言要砸了這醉風閣,所以有了剛剛的那一出鬧劇。
夢姑勸道:“兩位爺爲什麼非要今天見月頻姑娘,過幾日不就是月頻姑娘登臺的日子嗎,那個時間來也不遲啊!”
蘇連徹不耐煩的擺擺手,“就是今天要見她,剛剛我還跟她在一塊兒呢,憑什麼蕭自城可以見她我們就不可以了?楚……月頻她是什麼意思?”
夢姑只得說道:“各位爺也好歹給我們醉風閣一個面子,這麼砸場子,醉風閣在京城幾十年的名頭可就是毀了啊!”
不等蘇連徹回答,封禹沉聲說道:“今天發生的所有損失,由我封禹賠償,夢姑就不要再推脫什麼了,我只見她一面問些話。”
夢姑啞然不知道說什麼,她總不能說月頻姑娘現在是他們的主子的女人吧?要是真的這樣說了封禹肯定把醉風閣點着了不可。
突然樓上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既然如此,兩位就上來吧。”
封禹擡頭,楚暗月一身紅衣臉上遮着紅色的面紗,正看向他們,當二人的視線對上的時候,楚暗月明顯笑了一下,轉身上了閣樓。
封禹飲盡杯中的茶,起身也朝閣樓走去,蘇連徹連忙跟上了。
大堂之上所有人楞楞的看着這一切,完全不知所云,不過有好心人都在傳月頻同時與封禹蘇連徹有染,楚暗月後來聽聞此事只是一笑了之。
封禹推開房門,這是上一次他與楚暗月第一次交談的時候所在的房間,房間內的陳設沒怎麼變化,除了幔帳已經換成了水藍色,隱隱約約的看得見楚暗月正坐在桌前慢慢飲茶。
蘇連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我就
不進去了,在外面等你,這是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情。”
封禹同意了,蘇連徹小心的關上了房門。
封禹掀開幔帳,楚暗月已經將面紗取下,一臉平靜的飲着茶,房間內已經點上燭火,她的輪廓在燭光的照亮下隱隱散發着一種柔和,跟封禹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可惜那時候的月頻只是月頻。
封禹默不作聲,自己一個人自顧自的坐了下來,楚暗月淺淺一笑,把另一隻茶杯推了過來,封禹接過淺抿了一口,這是上次封禹送給她的雪山楓芽,青澀中帶着一絲清香甘甜,脣齒留香讓人回味。
封禹見楚暗月一直沒有說話,忍不住開口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楚暗月笑道:“哦?那封公子認爲我要說什麼才合適呢?”
封禹有些惱羞成怒,“爲什麼你會是楚暗月?你到底爲什麼接近我?”
楚暗月挑眉,她放下茶杯直視着封禹,“爲什麼我不能是楚暗月?楚暗月就是月頻,月頻就是楚暗月!至於封公子現在爲什麼那麼生氣,無非是現在知道了自己最喜歡的人和最厭惡的人是同一個人,不是嗎?”
封禹啞然,楚暗月一語戳透了他的想法,他是不能接受兩個人竟然是同一個人的事實,而且這個女人所在的楚家,還是封家的死敵……
楚暗月看到封禹臉上的痛處,心裡有一些不忍但還是說道:“至於我爲什麼接近你……你心裡不清楚嗎?”
封禹震驚的看着楚暗月,她怎麼可能會知道,那些事情楚天虎不可能告訴她吧?
楚暗月淡淡的說道:“你們把何氏安插進楚家,爲的不就是楚家的軍權嗎?封家爲了恢復以往的權勢,想踩着我楚家往上爬,我娘被你們害死,我被拐子拐賣,楚暗潮孤獨無援,何氏在你們的安排下一步一步把持了楚家的大權,這些事情楚太夫人是知道的,她告訴了楚天虎並且讓他忍下此事,她一直隱忍不發是想一擊而破,可惜她應該沒有算到你們竟然會給她下鴆心離,要我說,鴆心離這麼珍貴的東西封家竟然捨得對付一個老太太,還真的是大手筆啊?”
楚暗月不顧封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繼續說道:“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我回來了,把何氏成功的拉下主母之位,讓封家在楚家埋下十幾年的棋子成了廢棋,我接近的你目的跟封家對楚家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爲了自己。”
封禹面色突然變冷,“按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是爲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殺戮和血腥從來都是常事。”
楚暗月淡笑道:“我跟你不一樣,我最初純粹爲了防守,而你們是爲了你們封家的榮辱,我逼死何氏是因爲她欠我母親一條命,而你們只是爲了自己的私心,當初害死我母親是這樣,把我弄走也是,害太夫人也是。”
封禹雙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茶杯中的水濺了出來,楚暗月淡然的看着封禹的眼睛,她當初看到蕭自城放在她眼前那一大
疊何氏與封家來往的信紙還有蕭自城對楚家近二十年的調查就明白,終有一日,封禹會和自己站在對立面,就算曾經她用假身份與封禹成爲朋友,就是封禹對她有不一般的心思,二人之間終究是敵人。
封禹看着楚暗月沒有絲毫感情的雙眼,突然很是挫敗。
他輸給了一個女人。
封禹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門開的時候蘇連徹剛剛想問發什麼事情,卻看到封禹陰沉的臉色沒敢問出口。
蘇連徹只得進來,“封禹他怎麼了?”
楚暗月笑道:“沒什麼,以後他不會再來找我就是了。”
蘇連徹不解,就算封禹知道楚暗月假扮月頻騙了他,按照封禹的性格,知道楚暗月的真實身後後不應該慶幸有機會與她在一起了嗎?畢竟是近二十年來第一個心動的人,怎麼會說放棄就放棄?何況楚家小姐的名頭遠遠比一個青樓名伶強得多吧?
蘇連徹一臉懵懂的樣子讓楚暗月也很無奈,如果說封禹是被培養出來的最好的繼承人,可以獨當一面,那麼蘇連徹就是被保護的太好的那一個,如果單獨把他放出去讓他自生自滅,就算有小聰明也不能夠在這吃肉不吐骨頭的世界好好生存。
楚暗月起身平視着蘇連徹,緩緩說道:“這京城有太多事情不能預料,你如果再不學會怎麼保護好自己,就會被這世界淘汰。”
蘇連徹一愣,楚暗月上前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未來某一天,蘇家的作用是你遠遠想不到的,封禹……能離他遠些還是遠些吧,別認爲我是在離間你們二人,你會明白我什麼意思的。”
蘇連徹從楚暗月的話裡回過神來,楚暗月已經不見了。
“這京城……要變天嗎?”蘇連徹愣怔的看着風雨即將來臨的天空,喃喃自語道。
楚暗月回到後院,卻看見了遲遲歸來的暗黎。
暗黎正跪在地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蕭自城鐵青着臉色看着暗黎,暗黎一語不發的只是跪着,臉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
“這是怎麼了?”楚暗月皺眉看着蕭自城,蕭自城看到楚暗月回來面色才稍微有些緩和,楚暗月沉聲問道:“怎麼回事?暗爍暗夜回來了?”
蕭自城嘆氣道:“是回來了。”
暗黎身體微顫,突然給蕭自城叩頭道:“屬下無能,求王爺治療暗爍暗夜!”
“暗爍暗夜怎麼了?”楚暗月心生不妙,“他們……”
蕭自城指着內閣對楚暗月說道:“你自己去看看吧,不是我不救,澹臺啓明的人還在監視着我們,我身邊的暗衛十二人除了你其它人已經死了,我們不能迴流光調人,那裡不能暴露,外面的大夫我信不過,保不齊就是澹臺啓明的人,他們一進來暗爍暗夜不想死都難。”
暗黎緩緩垂下頭,楚暗月聽得雲裡霧裡沒有明白,索性掀開簾子進了內閣。
但是她沒有想到,眼前竟然是如此的狀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