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雲哲暗中與節度使勾結之事,由四王府府上的家臣告發。四王爺禁足王府,家臣則交由大理寺審問,不料,家臣入大理寺第五日莫名暴斃。唯一的人證一死,物證更是無法站立。
尉遲佑玄派出繡衣使暗中去河南節度使屬地調查,屬地調兵情況一切如常,並無異動,暫時無法確鑿真有其事,還是有心栽贓。不管是老四有意染指於鼎,還是他人要除去老四,都暗示着有一場山雨欲來的風波。
錦幔垂下,隔開兩個世界,博美人即便懷了身子,搔首弄姿的媚態依然讓尉遲佑玄沉迷,她的腰肢逐漸圓潤,尉遲佑玄一手搭在她的腰肢上,懷緬道:“過去盈盈一手間,如今真是一手難握了。”
博美人既有尺度地輕輕搡了下尉遲佑玄,臉盤如花,媚眼如絲。“皇上,您取笑我。如今我的身子越來越沉重,您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尉遲佑玄雙手捧着她滑膩的柔荑,在老臉上蹭了蹭,頗爲享受地沉溺在溫柔鄉里。“自然是喜歡,喜歡得不得了。要不然朕怎麼會終日與你繾綣難以自拔?”
博美人撩起錦幔的一角,溫潤的日光投射入昏暗的帳中。她軟膩膩地一聲,“皇上,就快卯時了,您該起身上朝了。”
尉遲佑玄把博美人攬在懷中,“朕可算明白了一句詩,無限風光在險峰。”
博美人一聽便明白了,羞紅了臉,“皇上,您可真壞,好好的詩詞風光,從您口中說出來怎麼就變味了。”
初秋的微涼,讓錦褥中的溫存變得更加牽扯不斷。尉遲佑玄戀戀不捨枕蓆間的溫度,抱着博美人,嘆道:“朕這輩子沒想過要當一位明君,及時行樂便好。”
博美人聰慧,即便懷了身子不能侍寢,照樣可以把持住君王的恩寵,可見她足有幾分本事。她柔潤地聲音,猶如珍珠的潤澤,“皇上,最近朝政讓您煩擾了麼?我可從沒見過您這般愁眉凝重。”
尉遲佑玄喟然,“老四的事,讓朕心寒。難道朕真的把持朝政太久了,讓朕的兒子們等不及了麼?”
博美人眸光盈盈,靜靜地擁着尉遲佑玄,花樣年華,柔軟了身體,是撫慰人心最好的金丹妙藥。“皇上,您相信四王爺要造您的反麼?”
尉遲佑玄腦子精明,通透,道:“老四是個儒生,沒有兵權,他要是造反,這個皇位不一定能輪到他來坐。”
博美人跟尉遲佑玄窩在褥子裡,抱着他的手臂,軟軟道:“既然您相信四王爺的清白,那您就別再愁眉苦臉了。”
想起朝堂之時,他還是免不得頭疼。“老四是清白的,那就是有人嫁禍他。如果真是爲了朕的江山,何人有心要嫁禍老四?朕的兒子中,最出挑的是老二,老五也深受朕的信任,嫁禍他二人豈不是更好?”
博美人搖了搖頭,“皇上心思深邃,仔細憂慮傷了神。”
尉遲佑玄摸着博美人的小腹,道:“鈴兒,咱們的孩子將來要是像你,一定是個脾性平和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