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順其自然就鬆了口氣,順其自然就表示造孩子的事情還是可以繼續,只不過不要披着目的的外衣。於他而言,只要實質內容不偏廢,能不能造出娃娃來看天意。他始終相信勤能補拙,老話說的好,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這麼一想,再看夭夭慢條斯理地喝着蓮子茶他就着急了,這不是浪費他磨練功夫的時光麼,他連忙拿過夭夭手中的茶盅一飲而盡。夭夭詫異地看他,問道:“您纔剛來,這就急着走了麼?”
情緒一旦浮上來就刻不容緩了,他一臂抱起夭夭往房裡走,道:“的確是着急,着急跟你回去切磋榻上功夫去。”
夭夭臉色登時就跟燒紅的蝦子,提手推起他來,道:“光天化日的,您能不能持重些?”
“老話說,老成持重,我還是個毛頭小夥子,自然是輕佻隨性些。”他大步流星走上青石板路,旁邊的下人們知情識趣地各自退散開去,好似沒有看到他們似的。“再說了,跟別的女人切磋功夫技藝,那纔算是不持重,我這跟自家媳婦切磋,那是分內事。”
他說的頭頭是道的,夭夭都沒有處反駁他,連連擡手去捂他的嘴,道:“您說得輕點,仔細被人聽了笑話去。”
尉遲雲臻嚴肅道:“誰敢笑誰笑去,只要膽敢笑話一聲,我能叫他一輩子笑不出來,你信不信?”
夭夭抱着他的脖頸,頭埋在他胸前,耳畔微風徐徐吹過,催促尉遲雲臻道:“您走快些,走快些。”
尉遲雲臻笑咧咧道:“這般急不可耐了。”
夭夭覺得這人沒救了,她催促他走快些省得被人看到這架勢,他卻以爲夭夭急着要跟他去切磋,效果是一樣的,他走步如風,一瞬之間猶如移形換影似的步伐,兩人已經來到了房中。
隔扇門倏然合攏,夭夭被放置在千工牀上,層層疊疊的紗幔垂落下來。他一手挑起夭夭的下頜,道:“前陣子你身子不好,我一直忍耐着不讓你勞累,我瞧你這陣子恢復得不錯,胃口也好,氣色漸漸紅潤起來了,估摸着老虎都能打死好幾只了,想着時候差不多了,人倫之事也不能偏廢了。”
夭夭取笑他,總能給自己的行徑找理由,道:“您迂迂迴回的一堆話,我還以爲您要寫文章呢。”
他嗯了聲,只要不把他踢下牀去,現在夭夭說什麼他都認。“那我現在就來你身上寫文章,你許不許呀?”
夭夭故意揶揄他,道:“我不許呀,那您就不來麼?”
“不許也不成。”他故作冷臉道,“家裡的事可以讓你說了算,可榻上的事兒,還得我說了算。”
七王爺耍無賴流氓天下第一,就跟餓狼撲食似的推倒夭夭,熱吻鋪天蓋地就跟上去了,脣舌交織成密密匝匝的網,一隻大手已經熟練的掌握了門門道道,撩撥起夭夭來不留餘地,只讓她整個人心火爆炸。
兩個人如膠似漆地纏繞,猶如藤蔓與樹杆般不可分割,盤根錯節地相擁,榫卯互相嵌合着,沒有比這更美好的體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