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天地有四界——人、妖、仙、魔。
妖界的一處只能看見稀稀疏疏幾簇綠叢的荒漠上,一支龐大的隊伍,一路向東,隊伍中僅僅一座豪華而鮮紅的轎子,轎子旁跟着一個皮膚微微蠟黃卻也還算得上水靈的小丫頭,她時不時的挑開簾子看幾眼轎中的人兒。
小人兒就算是昏迷着也不影響她的美,巴掌大小的鵝蛋臉,白皙又水嫩,彷彿能掐出水。五官生得極其精緻,一雙眼睛緊緊的閉着,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就好像一隻隨時起飛的蝴蝶。
經過幾日的折騰,終於來到了妖城,期間轎子中的人從未醒來過。
不知過了多久,昏迷已久的人終於悠悠轉醒,一雙清澈又漆黑的眸子忽閃着精光,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
景竹從一張巨大的牀上爬起,打量着奢侈卻又陳設簡單的房間,不知爲何,從醒來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再看看自己上身通紅而又繁瑣的服飾,這明明就是喜服,再看看到處貼着的囍字,這不是婚房是什麼?
正當景竹想事情想得認真時,一個小丫鬟正好推門而入,看見站在桌子旁邊的人,高興的走過去:“公主,您醒了!”
看着眼前這位……丫鬟?一臉高興的看着自己,眼睛裡好像還藏着星星,還叫自己公主?難道是在演戲?
演戲?演戲是什麼,爲什麼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請問你……是誰啊,這裡又是什麼地方啊?”
小丫頭一愣,看着眼前這位好像不像是裝的:“公主,你不記得了?那您還記得我嗎?”
景竹搖搖頭,只要她一仔細想,頭就開始痛,連她的頭都拒絕她想起來,這叫什麼事兒啊。
“公主,我是月容啊!”這時,兩人聽見外面雜亂的想起,月容轉頭看向門語速驚人,
“公主,今夜是您的洞房花燭夜,公主的夫君是妖帝,而公主的父王是一尾狐族的狐王……其他的公主只需說,來之前生了一場大病,什麼都不記得了……”
“等等,等等,什麼妖帝?什麼狐王的,我怎麼什麼都聽不懂?”看着小丫頭臉不紅氣不喘的說了一堆,自己啥也不懂的東西。
“哎呀!公主只要這麼說就對了,好了,妖帝快來了,月容,先出去了 ”語畢就急急的走出了婚房,只留下什麼也沒弄明白的景竹風中凌亂。
月容剛走出去就見一名身着紅色喜袍的男子走進來,男子一進來就看見一個呆愣的女孩手半擡,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男子理都不理會徑直走到桌邊坐下。
“你就是一尾狐族的小公主?”具有磁性的聲音傳進景竹的耳朵裡,這才反應過來人已經在自己身後的桌邊坐下了。
沒辦法,這個男人也太帥了,一身喜袍被他穿成了家居服似的,紅色本來在男子身上就會顯得娘炮,但是他不一樣,在他身上反而襯托了他的妖冶,她敢保證,這男人在街上走一圈,街上的女子都想往他身上撲。
“嗯嗯,對對對,我是!”景竹一臉狗腿的小跑到南宮絕對面坐下,雙手撐住下巴,美名其曰看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