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奪過玉佩,抓住了魑魅的衣襟,怒吼道,“這是誰送來的?送玉佩的人在何處?”
魑魅面無改色的答道,“屬下瞧見那小廝身佩戴的腰牌有個‘君’字,想來應該是君府的人。”
玉傾城從未見過這樣的賀蘭景,忍不住擔憂的問道,“景,出了什麼事?這塊玉佩可是有什麼問題?”
魑魅見人送了手,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屋子。
賀蘭景這才頹然的坐了下來,一隻手顫抖的從自己的另一隻手腕解下了一塊玉佩。
兩塊明顯是一對的玉佩赫然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這是嫣兒六歲生辰的時候,我親自雕刻的,我和她各有一塊,一直都是貼身戴着從未離身。”他說話的聲音明顯還有些發抖。
聞言,幾個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玉傾城微怔,賀蘭景這話意思很明顯,他們方纔還在討論的人……怕是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被人從北辰國帶回了西域,而那個人,便是君家的君不染。
可是,照理來說,他和賀蘭嫣之間應該並未有交集纔對啊。
怎麼會?
容安歌也是身子一僵,畢竟君家指名道姓的人是他,那也是代表,來人的目的是他。
想到這兒,他木然開口,“若是我沒有猜錯,這可能是……蕭若水的意思。”
若說是爲了找他尋仇,那西域唯一一個與他有聯繫的那便只有一年前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蕭若水。
聽到這話,賀蘭景將玉佩收起,便準備離開,“我親自去君家要人,那個女人若是發瘋,是不會放過嫣兒的。”
他人剛走到門口,身後又傳來一道意外的聲音,“朕與傾傾隨你同去。”
緊接着,見容九歌牽着玉傾城的手,從他身側走過。
……
……
賀蘭嫣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都疼,特別是後腦勺。
記憶裡,好像有人在她身後給了她一棒?
她緩緩睜開眼,先是一片模糊,而後才感覺到亮光,眼前的東西也慢慢清晰起來。
只是,入眼的竟是一雙女人的腳?
賀蘭嫣沒有多想,正準備坐起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被五花大綁着,動彈不得,只能躺在地挪動。
蕭若水任由身後的婢女給她揉肩,見人醒來卻無視了自己,冷不丁的出聲諷刺道,“喲,嫣兒妹妹睡了十日了,終於醒了?”
聽到這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賀蘭嫣身軀倏然一僵。
緊接着,她慢慢擡眸,目光從繡鞋開始慢慢往移,當看到蕭若水那張臉,又想起一年前她被容安歌折磨的不成人樣的事情之後,才面露驚訝,“蕭若水?”
聽說她的雙目被劍割瞎了,怎麼如今看來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還有……她的手腳不也是都斷了嗎?
似乎對她的表情很是滿意,蕭若水莞爾一笑,勾勒在眼角的紅線也隨着她的表情微揚,“怎麼,嫣兒妹妹看到我好像很詫異呢,是不是沒有料到我還能好好的活着?”
聞言,賀蘭嫣心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