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猜測,容九歌的身世背景很有可能牽扯着對南越國不利的東西。 甚至可能還會有什麼更嚴重的後果,否則,容天澤也不會將夜子軒抓住。
可是,這件事情,容天澤又是怎麼知道的?
夜子軒眼下在他手裡,他必然是想知道這件事,那也是說這件事大概是最近他才知曉的,那很有可能是日族的其他人泄密了。
難道是……蕭塵?
容九歌聽到這話,漸漸沉默下來,俊美的臉龐看不出喜怒,但卻能在他深邃的墨瞳看見一道寒芒。
耳畔的打鬥聲越發劇烈,良久,他才露出一抹澀然的笑意,“原來如此。”
正因爲不是親生,他纔會一出生被送去宮外,纔會……被容天澤折磨八年,更是直到十歲那年回宮後,還不被先帝甚至是自己的母后待見。
原來,竟然是這個原因。
玉傾城掃了眼吃力的與藍祁對招的君不染,淡淡道,“容天澤還說,君不染也並非先帝親子,不過先帝到死都不知這件事。”
容九歌微微頷首,神情淡淡的牽着她的手道,“這樣也好,既然我並非南越皇族血脈,也有了正當理由可以不做這個皇了,等我們回去之後,我會和十四好好聊一聊。”
他的小妖精不喜歡宮生活,他也不喜那冰冷的皇宮。
這樣剛好,反正先前他打算將帝位傳給容安歌。
玉傾城反握住他的手,輕聲道,“你若是想知道你的身世,我們將君不染解決之後,想法子將夜子軒救出來如何?”
“嗯。”容九歌淺淡的應了聲。
其實,他到底是誰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只是……爲自己那些年受的無妄之災有些不值罷了。
君不染本以爲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對付藍祁。
不曾想……才過了百招,他竟然已經力不從心了,反觀對方一副平靜的表情,絲毫沒有喘氣急促的模樣。
敗陣之勢已經十分明顯了。
見狀,藍祁也不再浪費時間,正準備使出最後一擊之時,身側竄出了兩個人影。
蕭鈴鐺堪堪的擋在了君不染面前,劍也順勢穿心而過。
“唔……”她悶哼一聲,手卻死死的握住了劍身,“錦熙……錦熙……你快走……快走……”
這一局面,讓藍祁怔愣了一下。
正是這一瞬間,另一個身着黑袍的女子拉着君不染的手腕,故意壓低着聲音說道,“大人,快隨妾身走,妾身奉命帶你離開。”
話音落,不知從哪兒又冒出了幾十個黑衣人。
君不染愣愣的被人拉走,甚至是在這些黑衣人的掩護下離開了君府,然而,腦海卻揮之不去離開前蕭鈴鐺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
他運氣輕功快速往一個方向飛去,心嘆:靈兒,對不起,終究還是利用了你……負了你。
玉傾城等三人將那些黑衣人解決掉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回來的容安歌。
四人對視一眼,看着四周狼藉一片,都十分默契的選擇了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