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蕭塵的本事不小,那他這個族長的本事又怎麼可能低弱。
可以說,他若是真的有不臣之心,這十幾年間容九歌可能早已死過百次千次萬次了!
呵,單憑這隱瞞之罪,已經活生生的掐斷了他們之間數十年的友情了。
想到這兒,蕭鬱冷冷一笑,“子軒,我信不信並不是重點,重點是九歌信不信你,你這麼多年待在他身邊難道一點異心都不曾有過?”
“沒有。”夜子軒有些激動,沙啞的聲音從喉管溢出,“我從來沒有過異心,這麼多年我是真心實意的待在他身邊,守着他護着他,甚至甘願爲他犧牲我自己的,但是……我以爲可以隱瞞一輩子,有些事情還沒有到公開的時候。”
說到最後,聲音也越來越小。
蕭鬱聽的模模糊糊,有些不理解他最後兩句話的意思。
還不等他問什麼,鐵門開合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另他們都意外的是,走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穿着一身白袍,道貌岸然的蕭塵。
蕭鬱見到自己的父親,面無表情的躺在了草堆,閉眼休息了。
呵,眼不見爲淨。
蕭塵嘆了口氣,走到夜子軒的牢房前,跪了下來,“族長,屬下……對不起您啊。”
聽到這話,夜子軒雙眸微眯,眸寒光凝聚,“蕭塵長老,你果然是好樣的,竟然揹着我勾了容天澤,甚至還藉着我的名號爲非作歹!”
“族長!”蕭塵猛地一叩首,老淚縱橫,“屬下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冥王他要殺了屬下,屬下才不得已爲他解蠱,甚至說出了您的秘密。”
解蠱?秘密?
聽到這兩個詞,夜子軒瞳孔驟然一縮。
他不顧一切的衝前,兩人只隔着一道鐵門,厲聲問道,“你是怎麼給他解蠱的,還有……有關九歌身世的秘密你也告訴他了?”
蕭塵跪伏在地,重重的點頭,“屬下該死,屬下實在不是冥王的對手,都是不得已纔將這些事情說出去的,還有解蠱石……也是屬下偷偷用假的和您身邊的那塊真的調換了,還請族長饒了屬下。”
聞言,夜子軒一下子癱坐在了地。
完了,他最大的秘密都沒有守住。
容天澤既然知道了這事定然會拿九歌的身世做章,眼下他卻被關在這裡不見天日,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如何了。
還有解蠱石,它竟然是假的?
可是,當時夜風和玉子瀾也在,他們怎麼會沒認出?
“你是用解蠱石爲容天澤解了斷魂蠱的?”
“是,雖然出了些意外,但好在是有驚無險,順利解了蠱。”
“那爲何我的解蠱石旁人認不出真僞?”
“這……因爲屬下是自己煉製的,用了同一塊血石加族長的血所煉,故而才能以假亂真。”蕭塵如實回答。
原來,竟然是因爲這樣!
那也是說,當初給玉傾城解情絲蠱失敗,更大的可能是因爲他的解蠱石是假的,方法錯了只是另一個原因罷了?
待一切都明瞭之後,夜子軒突然拍着鐵門,呵斥道,“蕭塵,我以日族族長的名義命令你,快放我出去,否則你知道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