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看他的小妖精神情嚴肅,心裡也猜到此事的真僞,但面色並沒有露出分毫。
他薄脣輕啓,淡漠道,“你先起吧,你先前所隱瞞的那些事,我早已忘了,你應該慶幸的是,這些年你從未做過傷害我的事情,否則……你應該知道後果。”
夜子軒支起僵硬麻木的膝蓋,站了起來。
他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弧度,澀然道,“九歌,我的使命便是保護你,爲了你我甘願死去,又怎會做傷害你的事情,也怪我,我從未想過因爲隱瞞身份會發生這麼多事情。”
玉傾城對他的歉意顯然是沒有多大的興趣,畢竟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沒有發生的也是他們發現得早,防範於未然。
這時候再說道歉或是請罪的話,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過,眼下最關鍵的還是東海國一事,她不由蹙眉道,“那個記錄東海國地圖的手札你可帶在身了?”
夜子軒點點頭,快速將腰帶扣好後,才從放在一旁桌的包袱取出一個泛黃的紙卷遞前。
玉傾城見他因爲久跪,走路一瘸一瘸的,難道好像的開口,“你坐吧。”
話落,正打算打開手的手札,卻發現面只是一片空白,白紙一張。
夜子軒並未着急坐下,而是咬傷自己的手指,將鮮紅的血液滴在了手札,地圖這才慢慢的隱現。
容九歌低頭看向小妖精手的地圖,其實乍一看和普通的地圖並沒有什麼區別。
若說優點,大概也是繪畫還算得詳細吧。
見狀,夜子軒也鬆下一口氣入座了。
他喝了半杯茶潤了潤嗓子後,纔開口解釋道,“我雖知道這東海國的底圖,也知道入口的大概位置,不過……那水陣卻是不知爲何陣的,畢竟,這世先輩留下的陣法無數,我會的也只是鳳毛麟角罷了。”
玉傾城看了幾眼後,便將地圖丟給了容九歌。
的確,他們眼下唯一的麻煩是進入東海國前那一道水陣。
一個泱泱大國,能在一個陣法的掩飾下藏在海。
這,的確是不可能的。
然,北辰國多次派水軍往東側查探,卻一直一無所獲。
照此方向去想,那隻剩下一個可能性——
那是,那個水陣很有可能只是個幻陣,肉眼看不到,很有可能正是利用這一點,讓船繞着附近打轉,從未朝前繼續行駛過。
想到這兒,玉傾城有些頭疼的撫額。
她從小精讀醫書兵法,但是陣法這一塊瞭解的真是微乎其微,這五行八卦之術實在有些微妙。
容九歌不動聲色的將手札收了起來,而後吻了吻小妖精的眉心,輕聲道,“傾傾,此事你怎麼看?”
玉傾城搖搖頭,“陣法而言,王兄和藍祁都算精通,藍邪和景也動一些,而我真是一竅不通,而且王兄先前也說了,水陣是陣法最難解的,如今我們東海國的地圖有了,但若是進不去也只是徒勞。”
聽到兩人的對話,夜子軒面露詫異,“你們要去東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