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玉子瀾才稍稍滿意的點點頭,“我們當年和舅舅有過約定,等辰兒十四歲的時候便會將手的所有權利歸還,讓他親政,屆時也會自動脫離北辰國皇室,所以……”
相這孤寂的江山皇權,他們都更喜歡逍遙愜意的江湖生活。
容九歌自然也聽出了他話裡行間的潛在意思。
他低聲道,“我明白,傾傾不喜歡皇宮我早看出來了,左右我們這次去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尋找龍脈,至於其他的,我暫時也不想多想。”
知琴因爲多少聽玉子瀾說過一些這些事,又想到一船已經先進去夜子軒,不免擔心的問道,“夜丞……夜公子這次也同行了,他的目的自然不會是龍脈,卻難免不會代替你去找尋身世,你可有提前與他說過?”
容九歌眯了眯眼,沉聲道,“放心,他若是再與我們背道而馳,我便不會再留下他。”
——
船在海飄蕩了十天後,到達了地圖所標識的水陣處。
玉傾城看着眼前沒有一絲變化的場景,嘆息道,“水幻陣當真是世間一絕,這次倒是沒有我的用武之地了,實在是看不出陣演。”
繼而,夜子軒也搖了搖頭。
他是精通陣法沒錯,但碰到這樣的東西,倒也是真的難住了。
藍邪和玉子瀾對視一眼後,皆是面色沉重。
雖說所有的幻陣都是有跡可循,但是這個……卻沒有任何破綻。
看着眼前的幾人臉色都不太好,容九歌眸色也沉了下來,聲音更是冷了幾分,“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水幻陣,果然名不虛傳。”
一個時辰過去了,衆人站在甲板大眼瞪小眼,一籌莫展。
吹着散發着陣陣鹹味的海風,只讓人覺得愈發厭煩起來。
玉子瀾淡淡開口,“行了,左右看也看不出所以然,船也停下了,咱們進去再說吧,傾兒有身孕,不宜久吹風。”
“好。”
容九歌摟着玉傾城正準備回船艙,可是在轉身的一霎那,不遠處一道快速閃過的亮光,迷了他的眼睛。
雖然只一下,他卻是能一下子確定並非太陽照射在海面傳來的光。
“等等。”
在衆人不解的目光,容九歌快步走前,盯着早已不存在的光點看了又看。
玉傾城走到他身邊,不解的問道,“夫君怎麼了,可是發現了什麼?”
容九歌冷眸漸漸眯起,盯着一點看了許久過後,才擡手指道,“那裡,應該是陣眼。”
“……”聞言,玉子瀾和藍邪連忙前,雖說心裡是有些不信的,但是試一試並沒有壞處。
水陣破陣難處之一除了陣法獨特以外,另一個便是陣法安置點實在水,所以會根據水的流動而不停的變動,陣眼亦然。
藍邪快速取出藏在袖的飛鏢,沒有任何猶豫的扔了出去。
然,卻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反應。
見狀,容九歌沉聲道,“擺陣的人應該是用了什麼金屬類的東西,陽光照在水面的光正好將它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