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貴妃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只是她心裡卻漾起了一抹寒意,方纔那位女子看她的眼神太冷,寒若冰霜也不過如此,而且……看起來好像並非普通人。
……
容九歌跟着帝阡陌一起進了內殿之後,也一直未開口,心裡念着想着的都是他的小妖精。
帝闕看他在愣神,倒也沒說什麼。
畢竟這麼多年的確是自己虧欠了這個兒子,如今他已經年近五十,估摸在用不了幾年也該退位享享清福了,所以只想着把所有的好東西都補償給他。
帝阡陌坐在一旁淡定的喝着茶,餘光卻在看着眼前着兩個‘彆扭’的父子。
良久,帝闕幽然開口,不怒自威,“爍兒,東宮你敏母妃前兩日幫你都清掃乾淨了,你既然進了宮,日後也不必再住在宮外了,或者,你若是覺得皇宮內不自在,朕讓國師爲你選一塊福地,着工部爲你重新建新的太子府如何?”
聞言,容九歌墨眸微冷,淡淡道,“不必了,我不會住在皇宮,你也無需在爲我另建府邸,福樓齋甚好,這幾****與傾傾也住慣了,她有身孕搬來搬去不好。”
見他拒絕,帝闕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若不是一旁的杜立和帝阡陌同時輕咳提醒他不要發火,他早把手邊的茶杯給揮下地了。
不過想到他許是還不習慣這個身份,倒也沒在強求什麼,也默許了他的話語,“朕的話你先好好考慮,不急着答覆,至於方纔與你同行的姑娘……聽聞她還是一國的長公主,這樣的身份做你的正妃倒也般配,朕稍後便再下一道冊封太子妃的聖旨,畢竟我們皇家的血脈不能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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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血脈不能流落在外’這樣的字眼,讓容九歌只覺得刺耳無。
似乎,若是傾傾肚子裡沒有他的孩子,不能做他的妻子了。
“呵。”想到這兒,容九歌冷笑一聲站了起來,“不必了,太子妃的身份傾傾不稀罕,太子之位我更是不稀罕,我今日進宮的目的很簡單,聽聞母親當年是因爲早產引發血崩而亡,請問東海帝,您可否查清楚當年她爲何會受驚早產嗎?”
“北爍!”帝阡陌一下子站了起來,低呵了聲。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的脾氣說變變,剛剛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變得和刺蝟似的,竟然還將這陳年舊事一下子給問了出來。
帝闕氣的臉漲的通紅,抖着手指着容九歌,久久不能言。
方纔的話,從頭到尾沒有一句讓他舒心的,特別是最後的那個問題,是他避諱多年的!
容九歌薄脣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緊接着視線又落在了門口處,“我倒是沒想到,敏貴妃還有聽人牆角的習慣,這個毛病可不好啊!”
門外正在偷聽的敏貴妃乍一聽自己被點名,心裡‘咯噔’一下。
她深吸一口氣,故作淡定的扯出一盞笑,擡腳跨進門檻走了進去,“想來這位便是太子殿下吧,本宮方纔來聽到你們在說事,便打算過一會兒再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