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此話,容九歌突然笑了,笑聲有些輕蔑。
他幽幽然的出聲,“雖然您是我的父親,但是既然不瞭解我是怎樣的人,那請您不要用這般瞭解我的態度說話,在這個世,除了傾傾,還沒有任何人是值得我去鬧變扭的。”
最後‘鬧變扭’三個字咬的極重,帶着濃郁的諷刺。
帝闕身軀猛然一怔,臉色已經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沉默了片刻,他站起身子,似乎準備離開,只是話語卻帶着怒斥,“明日立刻搬進東宮,這是聖旨,別忘了……冊封太子妃的聖旨朕還未下,你若是不想讓朕爲你另尋一門親事,不要在此事繼續惹惱朕!”
這話已經帶着滿滿的威脅之意。
說完,帝闕甩袖帶着怒氣離開了雅間,帝阡陌猶豫了瞬,也連忙追了去。
若是先前也算了,偏偏容九歌前幾日已經接下了聖旨,恢復了‘帝北爍’的身份,玉傾城雖然與他拜堂成親,但是若是沒有帝闕的認可,那也是做不得數的。
容九歌冷眸眯起,眸底染了一片猩紅的殺氣。
一旁的玉傾城見他不悅,連忙反握住他的手,輕聲打趣道,“無妨,左右你與我是在北辰國成婚的,這太子妃之位我也是不喜的,不若……你隨我回去後,正式入贅做本宮的駙馬如何?”
見帝闕和帝阡陌離開後,玉子瀾才從樓走下來,來到他們所待的屋子。
正好在門口聽到這話,笑着應聲道,“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然北辰國下下的人還一直唸叨着傾兒和邪的婚事。”
因爲一些原因,他們成親的事情並沒有公諸於世。
聽到這話,容九歌掃了他一眼,又對着玉傾城柔聲道,“傾傾說好,那好,做駙馬倒也閒。”
玉子瀾失笑,走到木架旁取出一個乾淨的空杯,爲自己倒了杯茶,而後坐到他們對面,開口說道,“左右我們十日後纔會去梧桐山莊,這幾日你們住進皇宮,正好可以查清楚當年的事情,我想……若是你們親自去查,應該用不了很長時間吧?”
玉傾城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總覺得敏貴妃有問題,算她當年是一個二等宮女,又守了皇陵三年,那之後又爲何會進宮,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番謎團,若是能跟她細接觸一番,想來可以查到點事情。”
話落,她看向身側的人,“夫君,你怎麼看?”
容九歌默了瞬,纔開口道,“也好,等十日後拿到龍脈裡的東西,我們便立刻返程回去,不過……剛剛帝阡陌似乎已經對我們有所懷疑了,這幾日咱們的動作要稍稍謹慎些,雖然他斷然是不會獨自一人進禁地,但是難免會親自盯着我們。”
聞言,玉子瀾勾了勾脣,“你們進宮後多加小心,雖然那裡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但是傾兒,你畢竟還懷着孩子,諸事還需小心謹慎,至於冊封太子妃的聖旨,我想……東海帝大概是想等敏貴妃生辰那日纔會當衆宣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