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何,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如今人也站在自己眼前了,只好暫時壓下心這份疑惑,跟隨二人一同再進去。
帝闕看見進來的兩人,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看到後面折返的帝阡陌時,多問了一句,“你不是說有急事需要回王府一趟,怎麼又回來了?”
聽到這話,帝阡陌擺擺手。
他一臉隨意的模樣,走到另一邊坐了下來,解釋道,“臣弟突然想起來沒什麼大事,不急於一時,正好又在門口碰到北爍,又回來了。”
“嗯。”
容九歌扶着玉傾城入座之後,還一直關切着問她方纔有沒有受驚什麼的,對一旁的兩位長輩好像視若無睹一般,絲毫不在意。
見狀,帝闕的臉色又是一沉,連帶着對玉傾城也沒有任何好感了。
畢竟自己的兒子終日黏着一個女子,即便這個人是他的妻子,也太不應該了。
這麼想着,帝闕也用着一個做父親的態度,沉聲開口,“太子,你既然已經回來,那麼明日開始也應該開始早朝了。”
容九歌譏諷一笑,“他倒是老當益壯,能將敏貴妃弄得這個時辰都沒醒,呵……”
此話一出,甘泉宮主殿的宮人們全部羞紅了臉,垂下腦袋,裝作沒有聽見太子殿下所說的話。
“殿下,您……”
杜立的老臉也是一陣白一陣紅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怎麼也沒想到太子竟然敢拿皇的房事說事,而且還那麼直白。
關鍵還讓這麼多宮人都聽見了,這下子皇和貴妃的臉面怕是全都沒了。
想到這裡,杜立爲難的低聲說了句,“殿下慎言吶。”
容九歌眸底的諷意更甚了,不過也不理他,繼續和身旁的小妖精說這話。
雖然知道他這麼說東海帝是不太對的,但是這次玉傾城也沒有做什麼阻攔或是規勸,因爲她總覺得那個東海帝似乎是在隱瞞着什麼事情,而且對她的態度很不友善。
昨日在福樓齋的那番威脅話語,好像還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了。
呵,這樣的身份給他們是一點都不稀罕的。
玉傾城看杜立退到了遠處,才趁着這會兒等人的功夫,對身側的人咬耳道,“對了夫君,昨日我忘記與你說了,那個鳳少主的脈象乃絕脈,恐怕……命不久矣。”
聽到這話,容九歌面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
記憶,鳳非離除了看着臉色有些蒼白以外,倒也看不出其他的異象。
怎麼好好的人要死了呢?
見他不解,玉傾城解釋了一句,“他好像曾經受過什麼重傷,但是並未痊癒,可以說身體已經是每況愈下,現在應該都是在強撐着,不過我看青衣的模樣,怕是還不知情。”
容九歌默了片刻,問道,“傾傾,他的病你治不了?”
“絕症,無解。”
“他最多還能活多久?”
聞言,玉傾城沒有立刻答話,似是心在做一番思量。
少頃,她才淡淡開口,“若是現在開始好好休養,還有半年的時間,若是……最多也只有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