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瀾看着他的變化,笑着搖了搖頭,“師父方纔說,鳳少主也準備了賀禮,現下應該是已經送到傾兒手裡了,可惜他身子不便,不能下山。 ”
聞言,容九歌纔想到他們次山因爲突然得知玉傾城一年多前小產的原因,將他給遺忘了。
他問道,“雪山老人可曾說他的病可能治好?”
“師父未曾說。”玉子瀾淡淡道,“不過,師父很少會有如此沒有把握的時候,想來應該是十分棘手,不過眼下應該是並無大礙的。”
容九歌點了點頭,並未再多問。
這時,正喝着酒的賀蘭景突然放下酒杯,掃了眼不遠處的帝北瑞,道,“九歌,你這個弟弟過些日子也要大婚了你知道嗎?”
“嗯?”
“你絕對猜不到她的皇后是誰。”
“……”
賀蘭景看他興致不大,也失了賣關子的興趣,直接說道,“是那鳳少主的表妹鳳雲岫啊,據說她是自請入後宮的。”
聽到這話,容九歌下意識的看向藍邪。
發現對方一副淡然的模樣,問道,“她不是有婚約嗎?”
“可不是!”賀蘭景拍了拍大腿,嘆了口氣,“我們藍美人怕是要孤獨一生了,肅王爲他找的這個媳婦還沒說兩句話呢,跟別人跑了,估計是嫌棄他只是個小王爺。”
話音剛落,藍邪手的摺扇拍在了他腦袋。
玉子瀾接話道,“據宸王所說,的確是那鳳姑娘自請入宮,但是他不知道那二人到底說了什麼,但是如今聖旨已下,鳳姑娘也入住了皇宮,一切已成定局。”
容九歌眯了眯眼,若有所思,“那女子倒也有些怪異,不過東海國的事情也已經與我們無關了,我們也不必管人家的閒事。”
說完,他又連飲了三杯酒後,站起身道,“行了,我也只是出來看看你們,傾傾那裡我還要回去陪她,有什麼事情明日一早再說吧。”
有玉傾城這個藉口在,旁人自然不會阻攔。
只是,容九歌甫一離開沒幾步,玉子瀾突然開口,“祖父方纔問了龍脈一事,明日你若是得空,與我一起去一趟玉府。”
“好。”
這一日,整個爍王府一片歡喜。
新房內紅燭搖曳,整整燃了一夜。
……
翌日一早。
容九歌醒來後,將玉傾城身的錦被掩了掩後,輕聲起來梳洗更衣,離開了新房。
先前在宮裡伺候的良辰也被帶進了王府,她見王爺出來,屈膝福禮,“奴婢給王爺請安。”
“嗯。”容九歌掃了她一眼,淡聲道,“不必進去打擾傾傾休息,本王要出府一趟,傾傾若是醒了,你讓夜風傳信給我。”
聽到夜風這個名字,良辰臉頰一紅,點點頭,“是,公主若是醒了,奴婢讓風公子去通知王爺。”
果然,一出王府後,玉子瀾的馬車已經停在了外頭。
容九歌抿脣走進去,看着閉目養神的人道,“昨日似乎半夜才全部散去,你這是沒睡?”
聞言,玉子瀾也不曾睜眼,只開口回答,“南疆還有些公務沒處理完,等從祖父那裡回去後再休息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