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之後,所有人依次退下離開了。
玉子瀾側身對身旁的人輕輕開口道,“我們也趕了一整夜的路,你定是乏了,我讓夜雪帶你下去休息會兒可好?”
知琴見四周無人,便伸手抱着了他的胳膊,語氣帶了點撒嬌的問道,“你陪我一起去吧,我對這裡不熟悉,你不在我身邊睡不着。”
聞言,玉子瀾低聲笑了笑,而後俯首吻了吻她的額頭,低低的道,“琴兒是在心疼我?”
他又哪裡會看不出她眸底的關心與心疼。
這一個月以來因爲忙碌,每日休息的時間也大概兩個時辰罷了。
說不累是假的,但是事關妻兒的安全,他又哪裡能顧得休息。
知琴臉頰染了一層紅暈,輕輕開口,“是心疼了,你這些日子都沒休息好,左右事情都安排下去了,你倒不如和我一同去好好休息一番,有什麼事情等明日再說吧。”
見懷的小女人一臉期盼的模樣,玉子瀾這才點了點頭,“好。”
……
兩日後,當容九歌再看到夜子軒的時候,回想起曾經的種種,只覺得可笑至極。
因爲範圍已經鎖定了村落,再加玉子瀾派出了最精英的暗衛,所以整個幽冥山莊的日族人盡數被捉拿,其以易容術混在人羣的夜子軒被一同帶回了攝政王府的暗牢。
玉子瀾思慮再三後,還是讓夜雨將容九歌給請來了。
暗牢門外,一白一墨二人負背站立着。
良久,容九歌才淡漠出聲,“是他指示的?”
“是,也不是。”
“日族的另外兩個長老?”
“是。”玉子瀾微微頷首,“不過,夜子軒並非是被脅迫,可以說那些鬧事的以及來王府妄圖劫持琴兒的人都是他下的吩咐。”
聽到這話,容九歌緩緩閉雙眸,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犯下了錯,便也不必留了,我與他之間的那丁點兄弟情也早被碾磨的寥寥無幾了。”
他們曾經都幻想過,夜子軒或是被逼參與的,但是如今看來,他們都想錯了。
有些人,有些事,一步錯步步錯。
說完,容九歌看了眼緊閉的鐵門後,離開了。
自此以後,夜子軒是生是死與他再無瓜葛。
玉子瀾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轉身走進了暗牢,看着雖然坐在地卻不是狼狽的人,開口說道,“九歌已經走了。”
聞言,夜子軒嘴角微勾,自嘲一笑,“這樣也好,終究是我以前做了太多對不住他的事情,而今我以身涉險爲你們除去最大的威脅,已然心滿意足了。”
其實日族人挑事是真的,妄圖要奪回南疆重掌夜氏也是真的,不過這一切他只是佯裝帶頭人,打進內部奪取另外兩名長老的信任。
最後和玉子瀾來了一個裡應外合,徹底將人剷除了罷了。
只是這麼多年他頂着一個日族族長的身份終究是太累了,所以才讓玉子瀾配合他演了一場戲,讓容九歌對他徹底失望。
這樣,他也好‘以死謝罪’了,從此暢遊五湖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