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側頭看他以及容安歌,兩人雖然面色無異,但是眼眸都閃現着怒氣。
他冷笑一聲,“看來都知道了,怪朕隱瞞你們?”
夜子軒最沉不住氣,站起來大聲嚷道,“我不同意。”
“呵,你不同意與朕何干?”容九歌頓了頓又道,“還有,你小聲一點,別吵到傾傾。”
“……”
夜子軒一肚子罵人的話,被他這句話給氣的嚥了下去。
因爲此處跟內寢還隔着一個隔間,所以他們並看不到裡面的場景。
相夜子軒,容安歌卻要稍微平靜的些,而且他關注的點也是不同。
“皇兄,這件事爲何不告訴臣弟?”
容九歌冷嗤一聲,“告訴你我要挖自己的心頭血,然後等你攔着我?”
“皇兄,臣弟是你的親弟弟,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理應告訴臣弟。”
“你現在知道了,所以呢?”
容安歌嘴張了張,竟然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是氣憤皇兄隱瞞了玉傾城毒一事,他是皇兄的親弟弟,但是皇兄寧願告訴夜子軒也不告訴他。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容九歌勾脣一笑,“既然丞相來了,正好告訴朕,這龍角草該如何用。”
夜子軒深深看了他一眼後,嘆了口氣。
“你真的要這麼做?”
“當然。”
“我聽蘇德勝說,是聖雪山的人傳來的解藥方法,那張紙條呢?”
容九歌從袖抽出那張他還完好保存的紙條,遞給了他。
夜子軒只看了一眼,便無語的開口,“呵,果然是聖雪山的標誌,我還以爲是有人故意陷害與你的,只是他們的人怎麼知道是皇貴妃了什麼毒,你派出去的人說了?”
容九歌眸光微閃,“嗯。”
夜子軒也自知多說無益,只得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龍角草是毒藥同時也是解毒的良藥,但是若要讓人服用,只能用小火熨燙成粉末後方可服用,蘇德勝只找來七片,這件事讓我來弄吧。”
容九歌頷首,“嗯,今晚你留在宮,什麼時候弄好什麼時候給朕送來。”
“……”
夜子軒不曾想到,他竟這麼着急。
容安歌這時開口疑惑道,“爲何面特地標明瞭一定是南越帝王的心頭血?皇室其他人都不可以?”
其實這個問題,容九歌也曾疑慮過。
照理說他們出聲的時候也沒經歷過什麼特殊的洗禮,那帝王的心頭血怎麼成了解藥的藥引之一了?
而且……
若是當年他沒有殺父弒兄,這皇位也不可能落在他頭。
不過爲了小妖精,他也顧不了多少。
既然聖雪山的人都如此說了,那麼肯定是不會有誤的。
想到這兒,他沉聲回答道,“不可以。”
容安歌低聲反駁,“爲何不可以,臣弟是皇兄的親弟弟,血脈相連,皇兄都可以,臣弟爲何不可以?”
他一想到那個被他隱藏到心底的女子了劇毒還躺在牀榻,和活死人一般,他的心如同被揪起一般痛楚。
自己身爲王爺又怎會沒聽過南越皇室秘藥,又怎會不知自己的皇兄沒有解藥。
現在有一絲機會救人,他爲何不能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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