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從昭陽殿離開之後,因爲晚膳用的有些多,所以並未坐龍攆,而是選擇了走着回御書房。
路,蘇德勝給他彙報了剛纔雲淑儀身邊的宮女之事。
“雲淑儀,哪個雲淑儀?”
很顯然,容九歌已經把這個人給忘了。
蘇德勝聽到這話,險些被自己的腳步絆倒,這雲淑儀長得挺美的呀,皇您怎麼不記得了呢。
“回皇的話,是含香殿的雲淑儀,個月極得您‘寵愛’的,不過因她擅闖御書房,被皇您禁了足。”
容九歌經他提醒似是想起了什麼,譏諷道,“朕記得,她是周太醫引薦的?”
“是,雲淑儀是周太醫的外孫女。”
“繡花枕頭一個,連當歸和人蔘都分不清,朕真想不到如今連周太醫也會睜着眼說瞎話了,呵。”
當初周太醫說什麼他的外孫女醫術得到他的真傳,而他又太忙太醫院的事無暇照顧,懇請自己把她外孫女納入後宮之,還說什麼有個懂醫術的放在身邊也保險安全些。
當時容九歌想想也覺得不無道理,而且他後宮也無所謂再多一個人,當下準了封了貴人。
連續讓烈陽寵幸了幾天之後,她竟然不知好歹闖入御書房,當時看在丞相在所以沒說什麼,當晚又被他發現雲淑儀根本不懂醫術,故而罰了她禁足。
沒想到才短短一個月,又開始出來作妖了。
想到這兒,容九歌邪佞一笑,轉了轉拇指的扳指,“方纔雲淑儀說她病了,那去請周太醫看看,開些補藥好好補一補,也順便讓他們祖孫倆好好敘敘舊。”
蘇德勝聽的身子一顫,連忙揮手讓身後的小太監去太醫院傳話。
想想這個雲淑儀也真是的,看着是個溫柔懂事的人,怎麼總是做些蠢事呢,難怪如今失了寵。
天色漸沉,皇帝身後的太監們都掌起了燈籠。
在一行人轉彎之際,一個穿着綠色宮女裝的人撞進了容九歌的懷裡。
蘇德勝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宮裡竟然有這麼一個不知規矩的人,竟然敢在宮廷之肆意跑動,還撞了皇。
“哪來的宮女,龍駕在此,簡直放肆。”
穆慈猛地聽到這句話,擡頭看了眼皇之後,本被撞的跌倒在地根本顧不得爬起來,連忙跪下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容九歌藉助着燈籠的火光,看清了穆慈的容貌,眸光微閃,心閃過一計。
一個時辰後,穆慈還宛如做夢一般,躺在牀榻之。
她竟然被皇帶到了延禧宮,還被寵幸了,皇剛纔臨走前還說了封她做德妃。
哈哈,她竟然從一個小小的內務府的宮女當了四妃之一的德妃。
……
翌日一早,皇后剛睡醒,任由身後的宮女們幫她梳妝打扮。
王嬤嬤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急促道,“娘娘不好了,昨晚皇寵幸了一個宮女,封了德妃,賜住延禧宮。”
皇后手的金簪一下子掉在了地,摔成了兩瓣,聲音有些顫抖,“你……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