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的嘴角抽了抽默默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很快從他懷裡抽出了一條錦帕之後,忍不住鄙夷道,“借皇錦帕一用。”
說完,拿起那帕子的一角沾了沾那血水,而後又放在鼻下嗅了嗅,聞到一股很淡很雜的香味之後,略微驚訝的擡眸盯着烈陽。
容九歌因爲剛纔的事情有些尷尬,但是看玉傾城的表情猜測她應該是知道烈陽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毛病了。
“如何,可知道他得了什麼病?”
玉傾城蹙眉問向烈陽,“你的身子可是白天發寒,夜晚發熱?”
烈陽頷首,到了晚如同了媚藥一般,需要女人,所以這五年他才一直作爲皇夜晚的替身。
正因爲如此,他才覺得自己的身子很骯髒。
玉傾城點點頭,重新坐回了椅子,抿了口茶纔開口,“你毒了。”
“愛妃可知是何毒?”
他們也曾懷疑是毒,可是丞相夜子軒也算是醫術高手,卻並未診斷出任何結果,他們甚至曾想到了巫蠱之術。
“此毒名喚步步生蓮,因爲要用火蓮煉製從而得名,是一種可以潛伏在身體裡五年之久的情毒,不過……只爭對男人。”
容九歌面色不太好,沉聲道,“火蓮不是極其稀少之物?”
“其實火蓮並不稀少,兩年一開花,只因生長環境特殊,所以極少人尋得。”
“愛妃剛纔說可以潛伏五年,那五年之後……會如何?”
玉傾城一手撐着下巴,另一隻手的手指在杯盞來回摩擦,嘴角帶着絲絲看戲的笑意一字一字道,“精、jin、人、亡。”
看着在場面色大變的三人,又用着肯定的語氣道,“我猜測,烈陽的毒還有不到半年的時間吧。”
一直沒開口的烈陽突然開口說道,“是。”
語氣裡帶着濃濃的絕望以及一份坦然,放佛不想死又覺得死是一種解脫。
容九歌面色陰沉,雙眸更是泛着猩紅的光,他此刻恨不得把下毒之人碎屍萬段。
“此毒來自西域,製出後是無色無味的液體,五年前你在何處?”
這句話明顯是問烈陽的。
“屬下作爲暗衛一直待在皇身邊,不曾離開。”
“唔,那個時候皇還是太子,五年前西域曾經派人前來南越朝賀,那時候可有什麼你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經玉傾城這麼一提醒,烈陽才猛然想起來一些事情。
“五年前,西域使臣綾華公主曾經擅闖東宮要尋皇,被屬下攔下,當時她手不知道拿的一壺什麼盡數灑在了屬下的身,事後她匆忙離開了,也是第二天開始屬下的身體出現了反常。”
容九歌聽他這麼一說,也知道了下毒之人是誰。
那個綾華公主的目標一開始定然是他而不是烈陽,難怪那個時候第二天西域使臣匆忙拜別先帝回去了。
不過他此刻更關心的是,這步步生蓮到底有沒有解法。
“愛妃知道解此毒的方法。”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玉傾城只是淺淺一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