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重新踏入寢殿之後,竟不知玉傾城何時已經起身了。
只見眼前的小妖精一襲雪色寢衣長裙,墨色的長髮垂落披肩,只露出了巴掌大般的精緻小臉,仙氣飄飄。
玉傾城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
“九哥哥這麼晚了……還找夜風聊天?”
容九歌,“……”
誰能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
見他呆愣的站在原地,玉傾城冷哼一聲,走向他。
她伸手搭在容九歌的肩,正好是剛纔那片被彈開的花瓣所落在的位置。
“我竟不知,原來那錦帕是你從安王殿下那裡拿回來的,嗯?”
容九歌身子一僵,神情有些尷尬。
他伸手把眼前的小妖精摟在懷裡,用着討好的語氣道,“傾傾,我怕你生氣所以沒告訴你,夜風平日裡跟隨與你,對你的事情自然是清清楚楚,所以我才……”
聽着他溫柔且有些發慌的聲音和語氣,玉傾城無奈的嘆了口氣。
“像夜風所說的,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可以來問我。只要你問,我會說,不管是何事。”
聽到她的話,容九歌把她摟的更緊了。
他下巴抵住她的額頭,聲音帶着一些酸味兒,“十四藏着你的錦帕許久,還說你是他救命恩人,還說想要娶你爲妻,我聽了他的話之後心裡不舒服,酸的很,但是他偏偏是我的弟弟,也不好責罰過多。”
“救命恩人?”
“嗯,他說你兩年前在西域曾經在一個飯莊門口救了一個紫衣少年,那名少年是他。”
“……”玉傾城眼皮一跳,她從容九歌懷擡起頭,直直的看着他,“兩年前救他的不是我,是他的王妃,嫣公主。”
容九歌,“……”
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個和容安歌說的不一樣啊。
玉傾城見他不解,大致解釋了一下兩年前的事情。
當然……
她不曾講自己爲何會去西域,也不曾講賀蘭景的存在,更不曾說自己和賀蘭嫣是認識的。
“你也知道,我曾經與你說過,我是不會救人的,那日我給他探脈只是看他好像快死了,說不定可以帶回去給我試藥,當……藥人。”
容九歌,“……”
遠在安王府煙雲樓還在和肖若水纏-綿在塌的容安歌,突然打了個噴嚏。
“藥人?”容九歌一時間有些語塞,“那後來呢?”
玉傾城一臉無辜的聳聳肩,無語道,“後來我給他切脈,竟然發現只是皮外傷重了些,根本死不了人,我甩袖走人了。”
“竟然是這樣……那,還真是可惜了。”
容九歌擰眉,似是有些煩惱一樣喃喃出聲。
玉傾城沒聽清他在說什麼,繼續說道,“這錦帕我不知道是何時被他撿去的,但是我與他第一次見面是在百花園,那日.他好像是返京進宮給太后請安的,無意間撞了而已。”
“呵,難怪。”
容九歌冷笑一聲,咬牙切齒道,“那時候朕還怪,你們明明沒有見過,但是他卻好似對你很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