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容安歌身子猛地一震。
他不解的擡頭開着容九歌的背影,只覺得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朝自己逼來。
“皇兄,你……?”
容九歌慢慢轉身,牽起薄脣吐出一句話,“你大婚之日對朕的保證,你可有做到?”
兩件事——
全心全意對待王妃,他卻在新婚之夜與那側妃荒唐了一整夜,連自己的王妃失蹤不見都不知道。
說好要掩藏好自己的玉傾城的感情,至少不要在外人面前顯露出來。
容九歌擡步走前,冷眸直逼眼前自己還要小几歲的弟弟,“嗯?你是如何向朕保證的?”
容安歌不自主的嚥了咽喉嚨,有些心虛的撇開了眼神,看向別處。
“新婚之夜的事是臣弟的不對,至於小皇嫂的事情……臣弟已經在努力了。”
只要不刻意去想能將這份感情藏在心底,可是方纔想到要與她見面,有些控制不住。
未央宮定然是有皇兄的人吧,否則也不會如此之快把他從未央宮給喚了出來。
容九歌冷冷一笑,單手轉着拇指的血玉扳指。
“朕倒是看不出朕的皇弟竟如此多情,吃着碗裡的還想着鍋裡的,府有嬌妻美妾還不夠,還對自己的小皇嫂念念不忘,呵,你可真是把王孫貴胄那些三心二意的風氣學的是淋漓盡致啊!”
這番譏諷的話,一字一句猶如利劍一般刺痛了容安歌的心。
他想開口反駁,偏偏無力反駁。
因爲……
皇兄說的話句句屬實,他的的確確是這樣的。
容九歌陰沉着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後,坐回了龍椅之。
他將桌的幾張密信全部砸在了容安歌身,低聲呵斥,“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容安歌下意識的接住了兩張,剩下的基本都落在了腳邊的地磚。
他甫一彎腰去撿,看見了面幾個明顯的字眼——
【王妃大婚之日被人擄走失去清白,安王不管不顧與側妃纏-綿在塌整整一夜。】
容安歌臉色驀然煞白,快速翻閱了其他幾張。
內容千篇一律,基本全是這樣,更有甚者說是西域公主生-性-放-蕩,難怪不討王爺歡心。
“這……不可能,臣弟已經將知情之人全部關押封口,而且嫣兒只是被她王兄帶走了,這些大多都不是事實啊。”
容九歌深邃的眸子一直凝着他,不知曾幾何時這個一向聰慧的皇弟竟然變得如此愚蠢。
王府後院左不過才幾人,竟然已經傳出了這樣不堪入耳的傳言。
“呵,今日纔是你大婚的第三日,你的婚事竟然已經成爲百姓們茶餘飯後調侃的話題了,你可真是好本事啊,安王殿下!”
容安歌嘴脣顫了顫,竟然什麼都說不出口,他此刻心只覺得對賀蘭嫣愧疚無。
原本屬於她的大婚之夜被若兒搶了去,而現在又被冠了失貞的罪名,這一切……都源自於自己的疏忽。
容九歌見他面色恍惚的模樣,目光是沉了又沉。
他冷冷淡淡的開口,“朕已經派人將皇城造謠之人全部抓了起來,丟進了你王府的暗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