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歌聞言陰冷一笑,他隨後將自己的手往下移了幾寸,兩指扣住了肖若水的脈。
片刻過後,他大掌愈發用力。
呵,果然是滑脈!
肖若水疼得面頰有些猙獰,都皺成了一團,她尖叫,“王爺,妾身疼。”
“啪——”迴應她的只有一道狠厲的巴掌。
地跪着的沫兒一驚,看着趴在牀榻捂着臉且嘴角已經流出血跡的肖側妃。
她連忙跪着到王爺面前,拉着王爺的衣襬乞求道,“王爺息怒,側妃現在懷有身孕,算看在未出世小公子的面子,王爺也不能動手啊。”
容安歌擡腳踹在了沫兒的肩。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被自己踹到一旁,表情十分痛苦的沫兒,厲聲質問道,“你背叛本王?”
沫兒顧不得肩的疼痛,連忙跪直了身子,“王爺明察,奴婢是王爺的下屬,是永遠都不會背叛王爺。”
“呵。”容安歌冷笑一聲,“呵,本王與皇兄先前分別送來兩碗避子湯,爲何她還會有身孕,嗯?”
“這……王爺恕罪,奴婢不知。”
一旁的林淵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一直把沫兒當作妹妹來看,見她被責罵有些於心不忍。
他開口小心試探的問道,“王爺,方纔屬下見那府醫好像欲言又止,許是有話沒說完,不若屬下再把他招來問問。”
容安歌側眸掃了眼,薄脣吐出一個字,“去。”
肖若水趴在牀榻,渾身不停的在顫抖。
她心寒了。
本以爲這個孩子的到來,會讓王爺歡喜。
不曾想……他竟然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給了自己的巴掌。
這個月,她月信未至,且吃到油膩的東西便會想吐,所以她猜測肚子裡應該已經有了孩子。
這幾日肖若水一直在想,要如何將懷有身孕一事告訴王爺,偏偏今日遇見了從外面回來的念奴。
頓時萌生一計。
兩人正好處在那還未曾開花的蓮花池塘邊,她故意拉住念奴,說他撞了自己,不識規矩,要他道歉。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她與那王妃很少再接觸,但也看得出來這個念奴腦袋不正常,好像是個傻的一根筋。
正是看他的這一點,所以她才故意做出了落水的假象。
一石二鳥。
又可以將自己懷孕的消息公佈,又可以陷害王妃的人推她入水。
只是……
她真的沒想到,王爺竟然如此不希望自己懷有身孕。
肖若水捂着臉,晃神的瞬間,突然聽到耳畔一道冷冽的聲音,“本王會讓人送來落胎藥,這個孩子本王不會要。”
“轟——”
這句話瞬間在她的腦炸開了。
肖若水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連滾帶爬的下了牀榻,跪在王爺腳邊,“王爺,妾身……別無他求,這個孩子雖然是意外所得,但他也是王爺的子嗣啊,妾身求王爺不要奪去妾身孩兒的性命。”
“呵,本王的子嗣?”容安歌冷笑一聲扣住了她的下頜,語氣陰厲道,“肖若水,本王當初養你只是因爲可憐你,你有什麼資格爲本王誕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