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容九歌離開之後,竹苑之還剩下容安歌一人靜靜的待着。
“哈哈哈……”止不住的自嘲笑聲在這空曠的空間響起。
另一邊,玉傾城帶着肖若水走在這王府花園之,身後不遠處還跟着知琴和沫兒。
肖若水一路都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個皇貴妃打算和自己說些什麼。
她猶豫再三後,先開口道,“娘娘方纔說……有話對妾身說?”
一句話,讓玉傾城停下了腳步。
她側過身子,嘴角始終噙着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本宮只是在想,側妃好像和從前有些不一樣了。”
肖若水臉色的笑意一僵,“娘娘說笑了,妾身一如往昔從未變過,不過妾身與娘娘您倒是許久未見了,許是最近妾身吃的有些多,有些福了,畢竟……肚子裡還有個孩兒。”
她說着,還時不時撫着自己壓根看不出來的肚子。
這句話,不知是有意還是故意的帶了些許的諷刺。
玉傾城似是沒聽出來一般,繼續說道,“這身形的變化本宮倒是不曾看出來,不過……這心境的變化倒是實在明顯。”
“心,心境?”
“呵,你初被冊封爲安王側妃,翌日來給本宮請安,那日本宮覺得你這副膽小的性子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王府之,恐怕會被人欺負了去,本宮那時還爲你擔心過。”
肖若水身軀一顫,有些不大理解這話。
玉傾城不再看她,反倒是擡手撥弄着手邊剛剛盛開的牡丹。
“知道本宮何時察覺你的不對勁嗎?”
“娘娘這話是何意?妾身哪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肖若水因爲緊張,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急促起來。
見她否認,玉傾城只勾脣一笑,“你可還記得昔日敏婕妤與人私通一事?”
“什,什麼?”聞言,肖若水腿一軟竟癱坐在了地,她心思一動,下意識的捂着肚子,“肚子……妾身的肚子疼。”
見狀,後面的沫兒想衝去前面看看,但是卻被身旁的知琴點住了穴道,只能憤恨惱怒的瞪着眼珠。
花園四周守在王府的暗衛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他們不知道該不該下去幫忙,不得已只好派出一個飛身去找王爺。
玉傾城將滿手的花瓣隨意撒落,而後走到肖若水跟前蹲下了身子。
冷若冰霜的鳳眸直直的盯着她看,櫻脣輕啓,“本宮記得那時候適逢太后染病,臥牀不起,而肖側妃你……入宮侍疾了?”
肖若水不想提起那日的事情,只能裝作聽不懂且一臉痛苦的捂着肚子,咬脣哭泣道,“妾,妾身肚子疼,求娘娘放妾身離開,這個孩子是妾身的命啊。”
唯一的人證已經死了,王爺也沒有再追究過那日的事情,怎麼今日她會突然拿出來說事?
不行!
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早點遠離這皇貴妃才行。
玉傾城不以爲意的將衣袖方纔沾染到的花瓣給彈開,似笑非笑道,“不必擔心,你肚子裡的孩子好的很,你算繞着這花園跑幾圈見了紅,本宮的醫術都能幫你保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