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皇貴妃的馬車被迫停下了,後面的馬車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容天澤輕輕擡手一揮,駕馬車的太監以及一直擋着着他的烈陽被一道強勁的掌風給掃開了,緊接正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夜風手的銀霜劍直戳他的咽喉處。
這一突變,饒是一直貼身保護着冥王的魑魅和魍魎也是沒有想到的。
二人根本來不及做出,見自己的主子被人給挾持住了。
容天澤毫無危機感,只不過本毫無溫度的眸子,此刻更是染了一層寒冰。
陰寒的冷笑從他喉溢出,“呵,許多年沒有人敢這麼對本王了,你是何人?”
這個暗衛的功夫還真是不錯,竟然能這般悄無聲息的突然出現且快速的出手。
夜風並沒有答話,只是眸的殺意明顯。
外面一觸即發,而馬車內的氣氛更是瞬間凝滯。
從那個聲音出現……
那個熟悉又刺耳的聲音……
午夜夢迴的時候,刺穿她心房又刻進她骨血裡的聲音……
玉傾城緩緩慢慢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車門,彷彿是要穿透那道隔閡看向那說話的人一般。
她的周身縈繞着一股濃郁的悲憤、仇恨的氣息。
知琴嚇了一跳,不知道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連忙前抓着玉傾城寒涼如冰的手,急促的問道,“主子,傾兒,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馬車外,容天澤細長的眸子微眯,倏的伸出二指將指着自己的劍給夾住,而後移開。
夜風神色一凜,雖然知道自己的武功不這人,但顯然也沒想到這個人武功如此高強,自己竟然得不到半點優勢。
劍被慢慢移開,直到重新回到劍鞘之。
夜風本打算繼續動手,卻被一旁的烈陽按住了肩膀,對方示意他一個不可妄動的眼神。
只有烈陽清楚,冥王的武功有多高。
整個南越,怕是隻有皇與他不分下。
“王爺,屬下奉皇口諭,帶您去後邊馬車。”
“呵……”又是一聲冷笑。
容天澤的目光依舊緊緊的鎖在那馬車,嘴角冷冽的弧度也愈發明顯。
他十分好到底是怎樣的女子能將他那無情的侄子變得有情?
呵,曦和皇貴妃?
只不過,容天澤沒有再打算強行打開馬車的車門,而是順着烈陽手指的方向往馬車那兒前去。
見冥王坐了馬車,而那一圈黑衣人也跟着大部隊之後,烈陽才扯着繮繩打算去給皇覆命。
只不過,他在路過皇貴妃的鳳駕之時,停了片刻,“娘娘,方纔那是皇的皇叔,冥王爺。”
“……”沒有人答覆,而夜風也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烈陽抿了抿脣繼續向前尋找皇。
玉傾城所在的馬車內,一片死寂,知琴也是懵然呆滯的癱坐在那兒。
因爲在方纔馬車外的那批人離開之後,她清楚的聽見了耳畔傳來的那咬牙微顫的兩個字,“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