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軒從玉傾城那兒吃了閉門羹之後,本想着早點出宮回府歇息的,這幾天幫着容九歌查左太師貪污的事情,忙的快累死了。
偏偏剛走到宮門口,被殘影直接‘請’到了御書房。
本來他心情不好,這會兒又沒外人在,直接嚷嚷道,“你什麼意思啊,欺負我不會武是不是,居然讓殘影把我拎過來,還好沒別人看到,不然我這個丞相大人還不得丟臉死了。”
容九歌見他這個樣子,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去找昭婉儀了。”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好像他親眼所見一般。
夜子軒這才安靜了下來,愣了一下點頭,“難怪你讓殘影把我弄來,原來爲了這事啊,我只是問她的醫術跟誰學的,難道你不好嗎,她的醫術連我都自愧不如。”
“那是你學藝不精。”容九歌直接責怪道。
“你……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幫她說話,難道,你真喜歡她了?”夜子軒正色道,已經沒了剛纔的嬉笑。
聽到這話,容九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想太多了。”
“你知道好,她可是定國公府的人,你對誰都能動心但是她絕對不可以。”夜子軒沒注意到容九歌的表情,繼續說道,“不過我瞭解你,你不是會輕易動心的,女人嘛,有幾個賞心悅目的放在身邊養着好。”
容九歌沒有理睬一直在自言自語的夜子軒,只是沉默着批閱着奏章,不過偶爾滴在奏章的幾滴墨汁可以看出他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呵,喜歡麼,怎麼可能呢。
只是有些興趣罷了,只是有興趣。
天黑之後,容九歌本想去玉傾城那兒,但是想起白日裡夜子軒說的那些話覺得心裡煩躁的很,所以翻牌子的時候有些隨意,竟翻了許久沒去的池貴妃的冰泉宮。
雖然有一瞬間的猶豫,但還是揮手讓敬事房的人下去通知了。
池貴妃接到今晚要侍寢的消息,樂的早早開始沐浴打扮,也把壓在箱底的許多新做的寢衣拿了多來,那些是特地爲侍寢做的,畢竟暴露。
到了酉時之時,她站在寢宮門口等着,可是左等右等,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看到皇的聖駕。
池貴妃有些不安的捏着手裡的錦帕,咬脣問道一旁的倚翠,“倚翠,你說皇是不是不會來了,他已經好久個月沒來本宮這兒了。”
倚翠雖然心裡也有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勸着主子,“娘娘彆着急,許是皇有事耽誤了,若是真不來肯定早早讓人來通知了。”
“也是,倒是本宮多慮了。”
此刻的容九歌還待在御書房看着禮部呈來關於太后壽辰的奏章,一旁的蘇德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糾結了好一會兒道,“皇,已經快亥時了,您今晚翻了貴妃娘娘的牌子。”
容九歌放下手的奏章,冷笑一聲,“呵,什麼時候蘇大總管也管朕要睡誰的事了。”
“奴才不敢,那皇可要派人去冰泉宮說一聲……不去了?”蘇德勝小心的詢問道。
可是,並未得到答覆。
又過去一炷香後,只聽容九歌沉聲道,“去冰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