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炎冷哼一聲,拉着身邊的人跳下了河水,嘴裡不停的嘟囔,“寶貝徒弟咱們先走,大冷的天還要來這鳧水,爲師可真是閒得慌。”
左梓傾扒開放在他腰間的手,對着還在岸因爲憤怒而不停喘氣的左林道,“爹,時辰不早了,咱們先速速離開南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日後東山再起還怕沒有翻身的機會嗎?”
聽到這話,左林才慢慢冷靜了下來,他也撲通着肥胖的身子跳下了河水,“梓傾你說得對,爹一下子被氣糊塗了。”
三人漸漸沉下身子,往下游游去。
他們甫一離開,不遠處的大樹後,一襲藍色軟袍的夜子軒走了出來。
他打開手的摺扇,對着四周不停的扇着,扇開了那股子狐臊味的迷煙,嫌棄道,“什麼西域迷煙,難聞死了。”
地原本趴着的暗衛們也一一站了起來,殘束走到他面前拱手道,“相爺。”
夜子軒手的動作未停,嘴裡還一直碎碎念,“原來那個左梓傾還真是個龍陽之癖,嘖嘖,竟然還是和師父,簡直讓本相大開眼界。”
殘束嘴角抽了抽,再次出聲,“相爺,屬下要回宮給皇覆命了。”
‘啪’的一聲,摺扇打在了他腦袋。
“回什麼回,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皇鐵定還沉浸在皇貴妃的溫柔鄉里沒出來,這會兒子你回去送死嗎?”
“是屬下愚鈍了。”
夜子軒摸着下巴,看着河流的方向看去,眯了眯眼。
他不停的唸叨着,“不知道九歌這招放虎歸山的目的是什麼,那個紫衣妖男又是誰,本相好想跟去看看啊。”
那個穿紫色紗衣的男子雖然長得不男不女的,不過武功倒是真的不錯,年紀看起來也不大,竟然還是左梓傾的師傅,而且還有本事查到早已被處死嬌娘的事情,看來這西域人的妖法還當真是不容小覷。
他話音剛落,殘束立馬開口阻攔,“相爺不可,皇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阻擋左林和左梓傾離開,也不能私自追蹤他們,畢竟他們最終的目的地肯定是西域。”
“本相只是這麼一說,你不必當真。”
“……是。”
默了片刻後,夜子軒轉身拍了拍殘束的肩膀,用着很嚴肅的口吻道,“時候不早了,本相先回相府休息,你帶這些暗衛先回宮去,有什麼事情,等天亮之後再說。”
“……是。”
半個時辰後,殘束的身影落在了皇宮未央宮內。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一拍,“誰?”
烈陽一臉幽怨的站在他身後,手裡還舉着一大碗團成一坨的不知名東西,“殘束你終於回來了,這是我爲你準備的宵夜。”
“宵……夜……?”殘束透過月光看着碗裡的一坨,一臉噁心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怎麼看起來黏糊糊的?”
聞言,烈陽一本正經的給他解釋,“這是我特意出宮去皇城最大的酒樓‘福滿樓’買的紅豆圓子,本以爲你今晚會早些回來,不過沒關係,還是能吃的。”
殘束,“……”爲什麼聽到這句話,他突然覺得……圓子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