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有關玉傾城的血仇秘密,容九歌自然不會隨意和別人說。
畢竟,迄今爲止,他的小妖精除了和他提過這個仇人以外,具體的故事還從未講過。
“……”猝不及防的這麼被閃瞎了雙眼。
夜子軒嘴角直抽,眼神有些怪異的看着龍椅坐着的人。
他哼了哼,道,“我怎麼是庸醫了,當年要不是我在那香山樹林裡將你救出來,還把你這帶着一身傷治好又將這副皮囊養得白白嫩嫩的,那個女人……嗯,皇貴妃她現在能對你這麼愛不釋手嗎!”
一旁的已經快縮進牆角里的蘇德勝額頭冷汗涔涔,袖管不停的擦,冷汗依然源源不斷的往外溢。
他在心裡嗚呼哀哉:哎喲雜家的相爺啊,奴才給您跪了!您怎麼感覺不到咱們萬歲爺身那股子滲人的殺氣呢!
容九歌毫無溫度的視線將夜子軒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
忽的,他一個冷笑,“丞相不愧是丞相,如此能言善道,不愧是我南越的國之棟樑。”
夜子軒,“……”
這才注意到氣氛不對的夜子軒摸了摸鼻子,他乾笑了兩聲,“我是那麼一說,你隨便聽聽,隨便聽聽好,呵呵……”
容九歌瞥了他一眼後,不再搭理他。
夜子軒也不打算自討沒趣了,乾脆拿起手邊的茶盞,喝完便打算離開。
沁人心脾的茶香入口之後,他突然將茶盞放下,問道,“對了,聽說你下旨讓十四的王妃和側妃入宮照顧太后了?”
“嗯。”
“嘖,你不怕那個肖側妃將那看起來傻乎乎的王妃給欺負了去?”
“什麼意思?”
夜子軒面露詫異,“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發現那個肖側妃是個虛僞的女人,她在十四面前可都是裝模作樣的。”
“嗯。”
“一個‘嗯’……完事了?”
容九歌薄脣微抿,淡聲道,“朕早已提醒過十四,他有他的打算,後院之事也不是你我該管的事,不必多問。”
夜子軒點點頭,“你說的也是,不過她之前寶貝的要命的孩子沒了,估計也讓她收斂了許多,左右不要讓她影響到十四便好。”
隨後,他又嘟囔了聲,“不過,我總感覺十四最近變得有些怪。”
這時,一道低沉的嗓音從殿外響起,“皇,屬下烈陽求見。”
“進來。”
“是。”
殿門開起,烈陽目不斜視的走了進來,而後他拱手道,“皇,屬下已經將冷月送去未央宮。”
容九歌深邃而又銳利的目光冷冷的注視着他,語氣平靜,“傾傾可滿意?”
“這……”烈陽面露糾結,“娘娘並無其他表情,話語也聽不出喜怒或是其他,屬下也不知道娘娘對冷月是否滿意。”
夜子軒突然插話道,“你將冷月召回來了?我記得那丫頭從前好像對你……你不怕……”
容九歌墨瞳眯起,話語帶了幾分危險的意味,“她若是連一個小小的宮女都無法好好勝任,又有何資格成爲朕暗衛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