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忽的邪魅一笑,大掌一揮,只見霎那間紅白相見的宮裙碎片猶如散花一般飄揚在牀榻四周。
玉傾城心下一驚,連忙擡腳將身的人踹開,緊接着翻滾到一旁,迅速用錦被將赤身的自己裹緊。
容九歌猝不及防的往後一倒,他心念一動,乾脆將腦袋往牀榻邊木欄撞去。
“咚”的一聲,緊接着是某男“哎喲”的嗷嗷喊疼聲。
“傾傾啊,爲夫撞到眼睛了,看不見了。”
玉傾城因爲清楚的聽見了撞擊聲,自然以爲是真的。
她根本估計不得其他,連忙從錦被鑽出來,前查探。
“把手拿開,讓我看看。”
容九歌捂着右眼,可憐兮兮的叫喚道,“爲夫瞎了,好疼~~”
玉傾城着急的扯着他的手,連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趴在某人身都不知道,更沒有注意到某人的左手何時扣了她的腰肢,更不曾看見某人賊溜溜的左眼一閃而逝的笑意。
“你快把手鬆開,給我看看。”
“不,爲夫眼睛撞瞎了,肯定很難看。”
“我不嫌棄你,你先給我看看。”
“不。”
“鬆開。”
“不。”
“鬆……啊……”
玉傾城的‘開’字還沒說出,被突然進入的異物侵襲,打斷了話語。
容九歌勾脣,而後鬆開手,將兩隻大掌齊齊扣緊她的纖腰。
“傾傾,你坐着便好,爲夫說了今日要好好伺候你。”
“嗯……你……這個騙子。”玉傾城被他壓制住了,掙扎不得,只能像海漂浮不定的船隻一般肆意搖擺。
哪裡有什麼眼瞎了,明明是額頭有一處撞紅了罷了,自己竟然真的天真的以爲他因爲自己受傷了。
容九歌突然也坐起身,二人面對面的緊緊相連。
他輕咬着她的耳垂,“傾傾,你如此精明的人,怎麼會被爲夫騙了,嗯?”
玉傾城在他肩頭用力一咬,憤恨道,“下次你瞎了,我肯定不會管你。”
“放心,爲夫不能瞎,瞎了誰來‘伺候’你。”
“嗯……你閉嘴。”
“呵,小妖精!”
四周的金鈴鐺伴隨着牀榻的劇烈晃動,發出‘叮鈴叮鈴’清脆悅耳的聲響。
寢殿內,男子的調戲話語以及女子壓抑的怒罵聲伴隨着斷斷續續的曖昧之音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
守在寢殿門外的蘇德勝閉着眼睛踮起腳尖又落下,誣陷循環這個動作。
他在心裡開始背誦着‘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嗯……色既是空,空即是色……嗯,後面是什麼來着的?
站在另一邊的冷月聽到裡面的聲音,拼命咬着牙纔沒讓眼的淚水落下,她衣袖下的雙手不自主的握緊,十指指甲全部深陷進掌心,一滴血珠落地,但被她眼疾手快的伸腳踩住。
一開始冷月還抱着稍許的僥倖心理,她以爲皇對皇貴妃所謂的恩寵全是假象,侍寢也是和從前一般是烈陽在做戲,不曾想……原來一直都是她自己自欺欺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