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櫻脣緊抿，森然的目光掃視着寢殿。
只是，她卻意外的發現坐在另一邊軟榻瑟瑟發抖的肖若水。
看到她，玉傾城的鳳眸驟然一眯。
容九歌閉了閉眸子而後又睜開，不再看身後牀榻早已死去的太后屍首。
他牽着玉傾城的手，走到了門口，沉聲道，“今夜寧聖宮是誰在值夜？”
殿門外的宮人們全部腦袋垂的低低的，隱隱發出一些抽泣聲，不過並未有人敢出來答話。
畢竟，皇周身縈繞的駭人殺氣實在是讓他們膽怯。
身後的孫嬤嬤本還在嚎啕大哭，聽到皇的問題，連忙用衣袖擦掉臉的眼淚鼻水。
她跪步前，伏地哭訴着，“皇，今晚太后娘娘寢後，王妃說與老奴說今夜無需他人守夜，她一人留着便可，還趕着老奴和其他幾名小宮女離開，老奴本來是不放心的，但後來想着這幾日王妃也經常一人照顧太后也沒多想便答應了，誰曾想……”
容九歌墨瞳微眯，“你方纔說安王妃刺殺母后的事均是你們所見，那是誰第一個發現的？”
孫嬤嬤愣了一下，而後纔回答道，“回皇的話，是肖側妃先發現的。”
說完，她還擡手指了一個方向。
容九歌順着她所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了軟榻雙眸空洞不停發抖的肖若水。
他眸光一沉，“將她帶過來。”
孫嬤嬤連忙點頭，爬起來走到軟榻旁想要喚人，可是她的手剛碰到肖若水，肖若水便伸出兩隻手不停的揮舞尖叫着，“啊啊，殺人了，別碰我別碰我，啊啊——”
“側妃，皇找您問話。”
“別碰我，啊，滾開滾開……”
肖若水更是從軟榻跌下，縮到一旁的牆角捂着耳朵蹲坐了下來。
先前被人從太醫院帶來給太后救治的孫太醫也跪在大殿前，他看見此狀，連忙顫聲開口道，“皇，這肖側妃怕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纔會這般模樣。”
容九歌目光陰騭的掃了肖若水一眼，隨後又看向另一個方向以同樣姿勢坐在地的賀蘭嫣。
站在他身側一直並未說話的玉傾城眸光一片森冷。
她靜靜的在心捋着方纔孫嬤嬤以及宮人們說過的話。
今晚的事情太過離也太過巧合了。
許多人都看見是賀蘭嫣用匕首殺了太后，而且還捅了不止一刀，而她渾身沾滿血跡也算是物證之一，現在雖然只會一個勁的否認不是自己殺得人，但是事實擺在眼前。
偏偏第一個發現這一切的人還是肖若水，這個僞善女子如今害怕的模樣看起來也不是裝的，顯然是真的受驚了。
這時，殿外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容安歌踢開跪在殿外擋道的宮人們，腳步虛浮的走了進來。
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他有一瞬的不適，緊接着他一手扶着門框，啞聲問道，“皇兄，母后人呢？”
容九歌抿了抿脣，輕聲回道，“十四，母后她……”
他話還沒說完，容安歌便從他身邊略過，往牀榻邊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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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先更一章，還有7章你們那的11點左右奉（我這裡現在是午12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