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握住他的手,淡淡道,“並非求情,而是我一定會保她。”
聞言,容九歌也的確停下了動作,由着她抓住自己的人。
兩人安靜的對視着。
良久,他不着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繼續幫她整理着身的披風,聲音沉的發冷,“我知道了,只是……傾傾,太后是我的生母。”
玉傾城脣瓣微動,輕輕吐出一句話,“我會幫你查出殺害太后的真正凶手。”
‘真正’二字被她咬的極重。
說完,自己心裡都覺得好笑,她何時也有了這咬嚼字找理由的時候了。
容九歌薄脣緊抿,見披風已經穿戴妥當後,才牽着她的手離開了閣樓,走下了宮牆。
兩人攜手並肩走在宮道之,他突然開口,“傾傾,你從前不是多管閒事之人,烈陽前兩日曾經告訴我,未央宮曾經出現過陌生人。”
玉傾城心閃過一絲瞭然。
那一日賀蘭景怕是太過焦急,泄漏了自己行蹤,被守在未央宮的暗衛們發現了。
也是,光是那軟塌被劈開的動靜,想瞞也瞞不住。
其實,既然要救賀蘭嫣,玉傾城自然也知道有些東西瞞不住。
她淡淡開口,“我的確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嫣公主和我也算是舊識,如今她被人陷害誤殺了太后,我自然也不能眼睜睜的看她爲此丟了性命。”
容九歌深邃的墨瞳驟然一冷,但卻依舊牽着她的手往前走着。
他聲音又冷了幾分,“他是誰?”
玉傾城如實答道,“西域三殿下,同樣,他也是我的師兄。”
聽到這話,容九歌倏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她。
只是此刻的眼神卻略有些複雜。
玉傾城嘴角勾了勾,繼續說道,“我們師承醫仙,雪山老人。”
“他是聖雪山的人?”
“我也是。”
“次秘藥之毒也是他?”
“是。”
容九歌身軀一震,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許久過後,他輕聲一笑,“這麼說,我倒是欠他一個人情。”
玉傾城自然也知道她這次用的方式卑鄙了些,但是眼下除了這個法子也別無他法。
她在容九歌心目的地位她當然知道,這個世無人可。
先前的南越皇室秘藥之事,雖然賀蘭景那解毒法子是用來坑人的,但是這件事卻無他人知曉。
玉傾城前抱住他,靠在他胸前悶悶出聲,“只這一次,可好?”
容九歌深吸一口氣,閉了雙眸而後又睜開了眼,伸手環住懷的人。
他咬牙切齒的開口道,“傾傾,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劫。”
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也又會被人威脅的一天,偏偏那人還是自己愛到骨子裡的小妖精。
那秘藥之毒,是容九歌最不想記得卻怎麼也忘不掉的回憶,那一日他險些失去了她。
聖雪山於自己有恩,沒想到這個恩竟然要用來抵去自己母后的命。
玉傾城緊緊抱着他,並未再多言什麼。
離他們大概十米遠的蘇德勝頭垂的低低的,不敢看向前面,他在心裡腹誹着:唉,爲啥皇和娘娘有話不能回寢宮說呢,非要在宮道卿卿我我的,瞧瞧這周圍的小兔崽子都嚇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