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夜子軒收起了手的摺扇,掃了眼烈陽和夜霜之後,進了馬車。
沒一會兒,馬車便消失在了衆人的眼裡。
魑魅沉着臉,眸卻帶了幾分懼意。
他低聲道,“王爺恕罪,此地不是說話之處,屬下先帶您回王府。”
容天澤閉了雙眸,表示默認。
很快,幾十個黑衣人‘噌噌噌’的消失在了原地。
秋風掃過,帶起一片土塵。
……
通體黑身的馬車朝着皇宮平穩的行駛。
車內,夜子軒神情淡淡的看着靠在軟榻閉眸休息的女人。
他忽的冷冷一笑,陰聲怪氣道,“娘娘果然膽大,連冥王都敢耍。”
玉傾城連眼睛都未睜開,語氣慵懶道,“承蒙丞相大人誇獎,丞相既然已經不是第一日認識本宮了,應該也該知曉本宮的膽子有多大。”
聞言,夜子軒一噎。
他暗恨自己每次鬥嘴都鬥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只好憤憤的咬牙道,“呵,臣又怎會忘了娘娘的膽子有多大,怕是向天借了膽子,不過臣現在好的是……皇爲何會答應娘娘放了安王妃,不知娘娘可否告知原因?”
聽到這話,玉傾城緩緩的睜開了鳳眸,目光微冷的看着他,“不便告知,丞相大人若是想知道原因大可以入宮詢問皇,何必明知道本宮不會告訴你,還來自討沒趣?”
夜子軒,“……”
他凝視着她,良久,才莫名其妙的嘟囔了一句,“哼,九歌若是告訴我了,我還至於問你麼!”
玉傾城瞥了他一眼,淡聲道,“方纔丞相在那裡應該看了許久的戲了吧。”
明明是疑問句,偏偏用了肯定的口吻說了出來。
夜子軒冷哼一聲,倒也不和她像方纔那般客氣的說話了,“本相奉皇命監視冥王,不曾想他今晚等候許久的人竟是娘娘。”
他連續數日都一直待在冥王府外,親自監視着裡面的一切。
誰知今夜王府竟然有了不小的動靜,容天澤竟然親自帶人騎馬出了王府。
本以爲,能得到什麼意外收穫,不曾想卻是……
想到這兒,夜子軒又問了句,“方纔你二人密語許多,本相雖都不曾聽清,卻也見你臉色越發難看,他是否威脅了你?”
玉傾城動了動身子,又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着,而後才漫不經心的回答道,“多謝丞相關心,本宮如今還有什麼值得他威脅的,呵。”
現下王兄怕是已經在來南越的路,她沒猜錯的話,容天澤敢將王兄‘請’回來,怕是已經想將他們兄妹二人的性命除去了。
呵,七年多的恩怨,也該解決了。
夜子軒聽到她這自嘲般的話語,面露不解。
怎麼感覺,這個女人好像和冥王認識許久了一樣。
方纔冥王對她的態度也是一樣的怪,難不成兩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不成?
玉傾城掃了眼他,淡淡開口,“你可以下馬車了,如今時辰也不早了,本宮也不需要你相送,想來你也不需要這個時候入宮給九哥哥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