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正在小憩的玉傾城被眼前還算熟悉的墨梅喚醒。
她語氣平平,“回來了?”
聞聲,墨梅‘撲通’一聲跪地,“奴婢多謝娘娘救命之恩,自從明月公主和淑妃娘娘無端暴斃之後,奴婢便被這宮的宮人們視作災星,自回了內務府之後,也一直被總管安排做着最粗重的活,還要常常受到打罵,奴婢多謝娘娘將奴婢從那水深火熱之解救出來。”
玉傾城淡淡應了聲,將人給叫起了。
這墨梅雖說是個粗笨的,但好歹也是她剛入宮之時便在她身邊伺候着的。
當初被她送去伺候明月,如今樹倒猢猻散,自然沒什麼好果子吃。
若不是冷月實在是招人厭,她也不至於會想到墨梅這個人。
正巧這時候容九歌走了進來。
他掃了眼墨梅之後,拉起小妖精的收柔聲道,“剛起?”
“嗯。”
“是我不好,昨夜累着你了。”
玉傾城,“……”
她瞪着眼前這個大白日說渾話的人,竟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容九歌笑意盈盈的將她抱入懷,坐在圓桌前。
他貼着她的耳畔,咬耳道,“早晨我讓殘影去福滿樓將那會做紅豆圓子的廚子給帶進宮了,以後他便留在你這未央宮小廚房專門爲你做圓子。”
玉傾城有些詫異的側頭看他,“你確定是‘帶’而並非‘抓?’”
難怪,她方纔聞到眼前這紅豆圓子的味道覺得熟悉,原來是福滿樓的廚子做的。
容九歌輕笑到,“自然是請,他如今只爲你做這一道甜湯卻享受着宮御廚的待遇,如此好多差事,他又怎會拒絕。”
話音落,他拿起面前的小碗,舀起一小湯匙的圓子放在她口邊,“傾傾張嘴,我餵你。”
玉傾城嘴角一抽,撇開了臉,小聲嘟囔了句,“我有手,自己吃便好。”
“不可,爲夫是你的夫君,自然是要伺候你用膳。”
“我怎麼不知道做夫君的還要喂妻子用膳了?”
容九歌眼神古怪的看着她,“別人家自然沒有這規矩,但是傾傾,你是我唯一的珍寶,怎可與別的女子做相提並論,所以,乖,快張嘴,啊……”
看着眼前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俊美男子,玉傾城嘟囔了幾句纔有些不情不願的吃下了嘴邊湯匙裡的圓子。
他們的舉動,站在一旁的墨梅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她在心裡默默的扒着手指算了算時間,記得自己離開未央宮好像也沒多久啊,怎麼如今皇和娘娘越發膩歪起來了?還有,方纔她沒看錯吧,這個一直對人冷冰冰的皇貴妃娘娘好像對皇撒嬌了?
站在門口的蘇德勝無聊的打着哈欠,好似對立面的各種甜言蜜語已經產生了抗體,左右掃着四周,正想找些好玩的事做做,正好無意間掃到站在皇和娘娘身邊一臉呆愣的墨梅。
他擡手掩脣輕咳了幾聲,纔將那傻姑娘的神思給喚了回來,緊接着又用眼神暗示了好幾遍,纔將人給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