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立刻隨着她一起站起來,緊緊跟在她身後。
因爲他方纔發現了玉傾城的異常之處,好像很前幾次一樣,像之前在洛城的時候知琴說的那樣,瞳孔變色,陷入了魔障之。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小妖精此刻應該是不認識他。
玉子瀾側眸的掃了他一眼,語氣不冷不認的開口,“若是猜的沒錯的話,不多時便會有人帶我們入住宮的使館,南越不在北辰,諸事都需要小心謹慎,別忘記你這次跟着本王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注意戒驕戒躁。”
藍邪嘴角一抽,“……”
這算什麼事?
他哪裡驕哪裡躁了?
不是動手劈了塊木頭麼,至於又把他說教一番嘛。
藍邪掩脣輕咳一聲,眼神不自然的撇向一旁的幾名面無表情的暗衛。
他又湊近了身旁人些許,低聲道,“子瀾啊,咱們現在這是在外面,你能不能多少給我留點面子,不要老用那種老氣橫秋又嚴肅的口吻像我爹一般訓導我。”
若不是兩人年紀相仿,不知道的還以爲是爹爹在訓誡兒子呢!
玉子瀾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眸光染了一層笑意,“臨行前,肅王曾一再囑託本王,讓本王看管好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想來你也該知道肅王說的人是誰吧。”
聞言,藍邪不自主的耳根一紅,“我爹說的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定然是藍祁,他終年都待在聖雪山已經多年不回王府,我告訴你,現在像我這般英俊瀟灑整日只知道在家等媳婦兒回來的好男人,已經世間罕見了。”
聽到這話,周圍正在搬東西的一圈暗衛都默默的咳嗽起來。
他們心不約而同的冒出同一個想法:小王爺,您可真不要臉!
玉子瀾倒也沒繼續和他貧嘴,而是擡手招來了一人,“你現在去將拜訪國書呈遞給南越皇帝,本王和藍小王爺在此等候。”
夜雨面無表情的接過國書,猶豫了片刻道,“王,夜風和夜霜都在公主身邊,屬下可要與他們聯繫?”
“不必了,現下還不是時候。”
“是,屬下告退。”
看夜雨消失在原地後,藍邪突然開口,“我說子瀾啊,這次你怎麼不將小琴兒給帶來,反而是將她留在北辰了?”
玉子瀾擡手從袖取出一個能遮住眉眼處大小的銀色面具戴在了臉,淡淡道,“楚煜說琴兒離家太久,他做兄長的甚是想念,且琴兒與本王並未大婚,日夜相處恐遭人非議,對本王還有丞相府的名聲都有影響。”
“溫楚煜的話你也信?我怎麼不知道堂堂北辰攝政王外加南疆王這麼聽未來大舅子的話了?”
“你也說楚煜是本王的大舅子了,琴兒除了本王也只聽他的話,本王自然要和大舅子保持好關係。”
藍邪這次不僅嘴角在抽,連眼角也在抽。
爲什麼一定要忽略‘未來’這兩個字!
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寵妹狂魔好像還會是個寵妻狂魔?
過了片刻,玉子瀾又開口道,“祖父還不知道本王還活着,所以定國公府我們暫時還不能去,那裡高手暗衛不少,你切記不要輕舉妄動,若是被發現了,祖父那裡不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