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軒將信將疑的走前,拿起了那些寫滿字又略模糊的信紙。
一張張的看過去,臉色越發凝重。
許久過後,他纔將手的東西全部放下,喃喃開口,“真沒想到這些事竟然都和他有關。”
容九歌冷笑一聲,“朕也沒想到是他,不過既然他們想玩,朕自然是捨命陪君子。”
夜子軒默了片刻,抿了抿脣,“那冥王那裡……”
“朕說了,冥王必須除,不僅爲了朕自己還是爲了傾傾,他都必須死。”
“他不會願意當定國公府滅門慘案的替死鬼的。”
容九歌慢條斯理的將信紙重新收回暗格之,嘴角掀起一片涼薄寒意。
他目光陰沉的開口,“朕從未想過讓他當替死鬼,只是……這個節骨眼,這個理由甚好。”
夜子軒揉了揉眉心,語氣更是緊張帶着壓抑,“九歌,不若讓我去吧,我實在是不放心讓你一人去面對冥王,還有……你別忘了皇貴妃肚子裡現在可是有你的孩子。”
聞言,容九歌的眉眼染了幾分柔色,竟連聲音也輕了幾分,“朕自然不會對不起傾傾,蕭鈴鐺那個蠢女人無非是想利用這件事挑撥朕與傾傾之間的關係,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從前都是烈陽替朕與嬪妃在一起過夜歡.好的,這一次亦然。”
“你又要讓烈陽給你當替身?這樣不太好吧,畢竟……他身的蠱毒也已經解了,而且他從前說過了,解蠱之後不會再碰後宮那些女人了,這裡面定然是包括蕭鈴鐺的。”夜子軒正色道。
別看烈陽雖然整日裡都悶着腦袋不說話,但到底還是個心思淺的少年,什麼事情都藏不住露在了臉,性子也執拗的很,不願意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容九歌漸漸蹙起眉心,語氣沉了幾分,“朕只是讓烈陽替朕去鳳儀宮待着,無需做其他的事情,你這腦袋裡怎麼整日裡都是些花花心思,這個丞相之位由你來做,朕的江山前途真是一片渺茫!”
夜子軒被這一訓斥的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道,“我這也是爲了烈陽打算,你總不能因爲他是你的暗衛欺負了他,畢竟將來……他還是要娶妻的是不是,若是因爲這事對女子沒了興趣,那他可真是要後繼無人了。”
容九歌,“……”
真是一個憂國憂民的丞相大人!
夜子軒被他莫名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遂又將話題岔了回去。。
他試探着開口,“這事兒你打算告訴皇貴妃嗎?不過眼下定國公府的真兇並未找到,她又有了身孕,即便是解了噬心蠱,身子也是極爲虛弱的,你應該也知道寒毒的厲害吧……”
聽到這話,容九歌沉默了下來。
良久,他才冷漠道,“寒毒……師父便可以解,朕會想辦法找到師父然後儘快爲傾傾解毒,她還有着身孕這事兒不能耽誤,至於定國公府的事情……朕已經讓殘影去查了,相信三日之內便會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