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瀾將他的喜色盡收眼底,而後將目光落在馬車車窗外。
他擡手將車窗又打開了些,冷眼看着前面騎馬帶路的夜子軒,“邪,你可瞭解南越國的丞相?”
藍邪本還沉溺於剛纔的話題之,乍然被轉移了話題,先是愣了一下,纔回答道,“不清楚,先前只知道這丞相是南越開國以來最年輕的一位丞相,而且還是當今聖的至交好友,不過……”
他突然聳了肩道,“我看他的年紀和溫楚煜相仿,但終究是不楚煜,不咱們北辰的丞相吶,差遠了差遠了……”
偏偏這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聲音刻意的放大了。
夜子軒騎在馬,自然將這句話聽的是一清二楚,但是臉依舊還掛着淡淡的笑,好像這話不是在說他一般。
當然,如果忽略了他此刻緊握住繮繩的雙手。
玉子瀾關起車窗,壓低了嗓音淡淡道,“本王先前讓夜雨將南越的資料送了過來,怪的是……這個丞相竟然姓夜。”
“夜?”藍邪詫異道,“這世除了南疆夜氏一族以外,還有旁人姓夜?”
“也許只是巧合罷了,畢竟天下之大,又怎會只有一族姓夜的。”
“嗯,你說的也是。”
……
……
未央宮內,自送走了所有的閒雜人等之後,夜風一人守在寢殿的牀榻旁。
他看着一旁矮桌那玉蝶內的活人心臟之後,眸閃過一絲冷意。
良久,夜風才準備將這人心餵給主子。
他甫一動手,卻突然被失蹤了兩日的夜霜給攔住了動作。
“你這是做什麼!”
夜霜抿了抿脣並未答話,而後從袖拿出一個瓷瓶,又從取出一枚紅色的丹藥遞給對方,“給主子服下,片刻便可醒來。”
夜風面具下的眉心不由蹙起,卻也選擇了聽他的話,接過了丹藥放進了主子的口。
只一瞬,丹藥被嚥下之後,玉傾城放出細微的嚶嚀聲。
她睫毛微顫,慢慢睜開了眼睛。
見狀,夜風大喜,他連忙問道,“主子,你可覺得好些了?”
玉傾城味道一旁散發出的血腥味,只覺得心一頓噁心。
她慢慢支起身子坐了起來,略有些朦朧的眸子掃向牀榻邊站着的兩個人,緊接着才用清冷的嗓音淡漠開口說道,“我本無大礙,今日這一出,只是一場戲罷了。”
夜風,“……”
他有些懵,顯然沒能理解這句話,“主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夜霜嘆了口氣,替主子解釋道,“主子至始至終都沒有噬心蠱,而定國公與老夫人也並未死,這一切只是主子演的一場戲罷了,沒有告訴你只是因爲你這個人太過老實了,怕你關鍵時候演不出緊張的感覺,所以這次的事情主子只讓我一人去辦了。”
聞言,夜風身子一僵。
他訥訥的開口,“所以你這兩日不在宮,是去了定國公府?”
“嗯。”
“可是……爲什麼?”
玉傾城嘴角勾起,譏諷一笑,“因爲想引出蕭鈴鐺那條大魚,墨梅前些天告訴我,冷月先前經常往北苑跑,所以我便留了個心眼,呵,沒想到……她竟然在紅豆圓子裡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