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寒毒一事不能繼續拖下去。
況且小妖精如今還有了身孕,若是一拖再拖,怕是孩子也有危險。
他的話,無疑如同一個重錘砸在了玉傾城的腦袋。
耳朵裡,一瞬間有些‘嗡嗡’然。
她好半晌後才反應過來,從身前人的懷抱退了出來,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寒毒,你也曾身了寒毒?”
容九歌微微頷首,輕聲道,“這是當年我回宮前夕發生的事,只是……我也只忍受了一年多的折磨而已,後來認識了師父,他在教我習武之前,花了七日的時間解了我身的寒毒。”
他頓了頓又道,“所以,傾傾你身的寒毒也絕對可以解的。”
聽到他的話,玉傾城嘴角慢慢扯出了一抹僵硬而又艱難的弧度。
其實,古籍醫術的確記載着一種解寒毒的方法,但……如同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一般,解此毒需要一物名喚七葉花的東西,那是一種生長在極南火熱之地的絕品毒花。
爲何用‘絕品’二字來形容,只因據說此花千年纔開一朵,早已絕跡。
七葉花,是毒花。
若正常人誤服下此花,則會染火毒,但……如果身寒毒的人連服七日,再配以藥浴,便可以以毒攻毒,冰火相剋。
想到這兒,玉傾城對容九歌的師父產生了些許好。
到底是怎樣的瘋和尚,竟然有這樣找到七葉花的本事。
只是,這次怕是要讓她的九哥哥失望了。
若是真的是千年纔開一朵,那算師父來了,也是一樣沒辦法可以解。
說到底,她終究還是要回一趟聖雪山。
玉傾城看着眼前的俊美男子,眼神寵溺的盯着自己的腹部看,心閃過一絲不忍。
她不動聲色的轉移開話題,問道,“你方纔說蕭鈴鐺留在皇宮是有目的的,那……是什麼目的?”
容九歌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只這一瞬間,心便想了這麼多的事情。
他勾了勾脣,想到先前得來的那些心,嗜血一笑,“傾傾,當初我弒父殺兄,其實還有一個漏之魚,你可知道?”
聞言,玉傾城眉心一蹙,回想起從前夜夙與他說過的那些所謂皇室秘辛以及夜風查到的事情之後,點了點頭。
“先帝與榮貴妃的兒子,你的七皇兄,熙王容錦熙?”
“他失蹤了三年多,並且隱匿了自己的行蹤,在不久前,我發現了他的蹤跡。”
“你的意思是……蕭鈴鐺在爲他做事?”
若真是如她所想一般,這件事還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容九歌冷笑一聲,“先前,唐柔曾經傳過兩封求救信出宮,一封是飛向洛城的,而另一封卻是飛向了西域王宮的一座荒廢宮殿,暗衛等待了許多天都不曾見人進去取信,便自作主張的進去查看,不曾想竟搜到許多書信,其有少數是唐柔的,而大多數都是蕭鈴鐺的。”
玉傾城眉心蹙的更深了,有些許不解的問道,“既然暗衛不曾見到人,你又怎會確定那些書信是出自熙王之手,他既然逃跑了,總該不會再次用從前的那些令人熟悉的筆跡來回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