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見她秀眉緊蹙,略帶薄繭的手指輕撫在她的眉心,將那皺起之處抹平。
他柔聲道,“你剛剛解了噬心蠱,現在還有了身孕,需要好好休息,再睡一會兒,我陪着你,等午膳的時候再叫醒你。”
玉傾城也沒拒絕。
的確,一大早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即便是做戲也是十分耗費心神的。
況且……方纔還思考了許久蕭鈴鐺和容錦熙之間的勾當,想到這兒,它便靠在他堅硬的胸膛閉眼睡去了。
只是臨睡着前,她心在想,關於蕭鈴鐺和肖若水會幻術一事,還是暫時不要說了。
容九歌垂首看着懷的小妖精,目光越發柔和。
半個時辰後,待確定小妖精已經熟睡了,才慢慢將人從懷放下,讓她平躺在牀榻。
他輕手輕腳的走出了寢殿,站在門口,對着空打了個響指。
烈陽聞聲,閃身出現,拱手道,“皇。”
容九歌側眸睨着他,不鹹不淡道,“朕有件事要交給你。”
“是。”
其實此刻烈陽的內心是忐忑的,因爲冷月的事情。
本以爲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當初救過她一命的小妹妹經歷過那種懲罰後會放下對皇的這種奢望情感,所以才拜託殘影這次將冷月召回,伺候皇貴妃。
不曾想,她的念頭不僅沒有斷,還做出了這種助紂爲虐的壞事,險些害的娘娘和腹的小皇子一齊出了事。
皇貴妃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去年娘娘幫他解了‘步步生蓮’,怕是如今他也早是一具屍體了。
想到這兒,烈陽的臉露出了歉疚的表情。
容九歌見他這般,倒也沒急着說什麼事,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道,“烈陽,你在朕身邊多少年了?”
“回皇,二十一年了。”
烈陽的母親是當年從宮一起被送去香山行宮的奶孃,皇出生的時候,他也纔剛剛一歲。
這麼多年,他們也算是一起長大,歷經那麼多。
他並非學武才,又啓蒙的晚,武功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是自己拼了命的努力以及皇的幫助才做到的。
聽到這個答案,容九歌抿了抿脣,淡漠道,“這次冷月一事,朕便饒過你的死罪,朕不喜歡身邊出現識人不清的人。”
聞言,烈陽身軀猛地一震。
這句警告,讓他的心也忍不住在打顫,“是,屬下謹遵皇教誨。”
“還有,下次你若再違背朕的命令……”
還不等皇的話說完,烈陽跪了下來,“屬下以後定然不會再感情用事,請皇相信屬下。”
容九歌居高臨下的凝視着他,四周除了輕微的風聲以外,再無其他。
良久,他才壓着嗓音,冷淡道,“下不爲例,起身吧。”
烈陽面色一喜,“屬下多謝皇。”
“嗯。”容九歌不冷不熱的應了聲,才說出了將他召出的真正目的,“從今晚開始,你便易.容成朕的模樣,宿在鳳儀宮,爲期……一個月。”
此話一出,烈陽臉的些許笑意瞬間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