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這個藍小王爺纔剛剛相識一個多時辰,但是夜子軒無時不刻都能從他的話語裡感覺那森森然的鄙夷之意。
他心連連冷笑:既然北辰處處被南越好,那你們又何必漂洋過海突然‘來訪’,這其沒有目的誰會相信?
夜子軒失笑道,“可惜本相未曾去過北辰國,如今聽小王爺如此讚美,倒是起了幾分嚮往之意了,他日有機會,定然會去北辰遊玩一番。”
聽到這話,藍邪眯了眯眼,似是在辨別他話的真僞。
見對方好像真是不曾去過北辰的模樣,他才稍稍收斂了些氣息:也許……夜姓真只是個巧合。
他把玩着手的玉簫動作愈發快了,漫不經心的聳聳肩道,“好啊,夜丞相若是能來北辰,小王自然是歡迎的,正好……我國的丞相與你的年紀看起來相仿,也許你們還能成爲好友也說不定呢。”
玉子瀾聽着二人離心試探的對話,淡漠開口,“時辰也不早了,想來夜丞相也需要回去覆命,本王與邪便不多留丞相了。”
言下之意:這是逐客令。
夜子軒,“……”
突然有一種他纔是突然來訪的使臣,這裡明明是南越國的使館好不好!
他訕訕一笑,揖了揖手,“想來王爺趕路辛苦了,那本相不多打擾了,二位好好休息,告辭。”
話音落,夜子軒便轉過身準備離開,只不過他轉身的一瞬間,本笑意盈盈的臉突然染了一層陰霾。
正巧,剛在宮跑跑下安排好事情的蘇德勝準備來傳皇的口諭,擋住了他的步伐。
他聲音聽不出喜怒,“蘇公公這是……皇有旨意?”
蘇德勝憨笑着點了點頭,“奴才是來傳皇口諭的。”
說完,也不敢多廢話,繼續朝前走去,他看着眼前這從未見過的兩名陌生男子,特別是那銀髮華服的,竟讓他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
“王、小王爺,皇今晚在崇華殿安排了宮宴,因爲如今還是我朝太后的國喪之期,不能大辦,所以……”
玉子瀾微微頷首,溫潤的聲音帶着幾分疏離,“無妨,本王知曉了。”
這聲音一出,本彎腰揖手行禮的蘇德勝愣了。
許久之後,夜子軒譏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行了別行禮了,人家此刻怕是早沐浴休息了。”
蘇德勝這才膽怯的站直了身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纔那簡短的一句話,竟然讓他聽出了冷冽透骨的殺意。
對,應該是錯覺。
等兩人出了使館之後,夜子軒面無表情的在前面走着,他突然問道,“你方纔爲何不喚他王爺,而是王?”
蘇德勝擦了擦額頭不知何時冒出的冷哼,心有餘悸的答道,“相爺難道不知?他不僅是北辰國的攝政王還是南疆王。”
聞言,夜子軒倏的停下了腳步。
他多出了些驚訝和震驚的表情,略有些磕巴的問道,“他,他是南疆王?”
“是,難怪北辰國百年來一直欣榮不衰,原來南疆的王位一直在自己人手裡,唉,不像咱們吶,內憂外患一大堆,真是苦了咱們皇了。”蘇德勝不由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