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剛準備說話,又聽耳畔傳來皇刻意壓低的聲音,“隨朕邊走邊說,傾傾還在睡。”
雖然有點跟不皇的思路,但是好在蘇德勝還算清醒。
見皇已經離開,他也連忙拉着烈陽跟了去。
三人運起輕功回到了乾祥宮。
畢竟,昨日衆所周知,‘皇’是在鳳儀宮過夜的,若是被旁人知道一早從未央宮出來,定然會惹人懷疑的。
容九歌洗漱過後,任由蘇德勝給他整理着身的朝服。
他掃了眼一直跪在地,悶不吭聲的烈陽,不冷不熱的說道,“還不說發生了何事?你還有一盞茶的時間,今日朕會很忙。”
烈陽跪在地一動不動,腦袋低垂。
在聽到皇的聲音之時,僵硬的身軀才微微一顫。
似是隱忍,似是壓抑。
少頃,他才黯然開口,“皇,昨夜屬下碰了蕭貴妃。”
蘇德勝整理龍袍的動作稍稍一頓,餘光掃了眼面無表情的皇,才繼續動作。
烈陽繼續道,“這件事並非屬下本意,而是有人故意陷害,在鳳儀宮的香爐放了髒物。”
當最後一個盤扣扣好,容九歌擡手讓蘇德勝退下。
他擡步走到烈陽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地的人,“從你方纔出現在朕的面前,朕猜到你會說這件事,這事……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烈陽咬牙,將袖帶回的剩餘香料呈,“皇,這件事與蕭貴妃應該無關,屬下雖然不識這些香料,但是卻嗅覺靈敏,是途……突然被這異香控擾了心神,才做出了事。”
容九歌掃了眼他手錦帕裡的東西,用着聽不出喜怒的語氣道,“倒也了,如今你居然會爲了蕭鈴鐺求情了,你這麼確定下藥之人與她無關?”
“……”
“先前你爲冷月求情,私自將她召回導致產生異心謀害傾傾的事情你沒忘吧?”
“屬下不敢忘,此事是屬下的責任,屬下自當領罰。”烈陽恭敬的說道。
“呵。”容九歌冷笑一聲,“朕昨日才提醒過你切記不要識人不清,傾傾是你的救命恩人卻險些因爲你而喪命,如今你與蕭鈴鐺發生了關係,憑着這剩餘的催-情-香便一口咬定此事與她無關,烈陽,你在說這話之前可曾想過朕與你說過的話?”
聞言,烈陽身軀猛地一震。
他緩緩擡頭,顫巍巍的說道,“屬下只是覺得,蕭貴妃不會拿自己的處子之身開玩笑。”
話音剛落,一旁裝木頭人的蘇德勝也是不停的發抖。
恍然想起,這句話好像是昨晚他提醒過烈陽的。
這樣說起來,若不是因爲他,或者……昨夜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兒,蘇德勝面露歉疚,心默默嘆了口氣。
容九歌勾了勾脣,冷言道,“稍後蘇德勝送一碗避子湯過去,至於昨夜的事朕會查清楚給你個交代,不過,朕不希望這一夜的露水情緣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