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沒有否認,他反問,“所以呢?”
“你爲何要對我下藥?”再一次質問。
“呵。”容九歌冷笑一聲,墨眸似嘲似諷的睨着身側站着的人,“蕭貴妃,你不愧是青樓出身。”
蕭鈴鐺一滯,一瞬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昔年,她不得已用了青樓花魁的身份入宮,不曾想今日竟成了她浪.蕩的理由了。
呵,真是夠諷刺的。
她殫精竭力留了多年的處子之身,竟然在昨日……被毀了。
所有人都爲她高興,卻沒有人明白她的苦楚。
見她不說話,容九歌擡手示意蘇德勝盯着殿外的人。
沒有了後顧之憂,他才冷不丁的開口,“昨日與你纏.綿的人不是朕,至於是誰想來你也沒有興趣知道,蕭鈴鐺,朕最後再提醒你一遍,若是你膽敢再用傾傾的性命威脅朕,朕可以讓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聞言,蕭鈴鐺不敢置信的後退一步,甚至是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衣襬,跌倒在地。
她雙脣顫抖,顯然聽到第一句話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時間有些歇斯底里的嘶吼,“什麼……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是你,不是你那又是誰?”
一邊說着話,還一邊蜷起膝蓋,抱住雙臂。
容九歌往前進一步,她便往後退一步。
他冷漠開口,“朕警告過你,不要在皇宮玩一些見不得人的把戲,省得賠了夫人又折兵,你這幅身軀除了那一層膜怕也是被摸遍了吧,也算不得有多幹淨,倒也委屈了朕的暗衛了。”
“暗衛!”蕭鈴鐺喃喃開口,眼圈發紅,聲音也越來越小,帶着濃郁的委屈,“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明明答應了一個月後要將我完好無損的送出宮的,爲什麼……”
容九歌深邃的眸子注視着地的人,這麼多年見慣了裝腔作勢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手足無措的模樣。
看來,容錦熙對她果然很重要。
想到這兒,他又是一記冷笑,看看時間果真是耽誤了太久了。
容九歌轉身打算離開,只是在踏出門檻的一剎那留下了一句毫無溫度的話語,“傳朕口諭:蕭貴妃身子不適,從今日起便在鳳儀宮‘好好養病’,任何人不得打擾。”
一道聖旨口諭,讓所謂‘一夜盛寵’的蕭貴妃從天堂打入地獄。
蘇德勝跟在皇身後,連連咂舌:嘖嘖,還以爲這個整日裡張牙舞爪的蕭貴妃會蹦躂幾日呢,沒想到是被烈陽給破了身像是受了什麼重大的刺激一般,一下子變成了一個蠢貨。
呵,看來這後宮除了咱們的皇貴妃娘娘,其他的嬪妃啊,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啊。
春雨本帶着幾個小宮女遠遠的守着伺候着,不曾想短短一會兒的時間,她的主子竟然被禁足了。
顧不得多少,只好衝進寢殿。
她看着跪在地哭泣的蕭貴妃,又想起皇宮裡盛傳皇喜怒無常的傳聞,大概能猜到點事情。
只是……她習慣了唯唯諾諾,雖然因爲主子得寵而高升爲掌事姑姑了,可如今終究還是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