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撫着懷瑟瑟發抖,受了驚嚇的蘇夕,又拉來一旁的錦被將人裹緊。
這時,林淵才木訥的出聲,“王爺,您沒事吧?”
容安歌沉聲道,“去講府醫請來……等等,去丞相府將夜丞相叫來,說本王找他有急事。”
“是,屬下這去。”
蘇夕稍稍緩了過來。
她突然覺得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很堅強,連續兩日都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卻依然頑強的待在她肚子裡。
容安歌拿出錦帕輕輕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又收斂身的戾氣,柔聲道,“今日的事情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等會子軒來了,讓他幫你看看,他的醫術宮的太醫還要好。”
蘇夕點點頭,隱隱還有些抽泣,“好,不過……妾身並沒有覺得身子不適,王爺放寬心。”
“嗯。”
半個時辰後,林淵拖着還沒睡醒的夜子軒來了。
還沒進門,聽到了抱怨的聲音,“我說你們兄弟倆是不是天派來折磨我的,前兩日九歌非得把我綁在宮裡伺候着那位嬌貴的皇貴妃,今日你又讓我來給你的側妃看病,十四,我的官職是丞相,不是太醫。”
容安歌掃了他一眼,忽視他的話,淡漠道,“給夕兒把脈,看看孩子如何了?”
夜子軒冷哼一聲,俯身給蘇夕搭脈。
默了瞬,他才道,“沒什麼大礙,只是動了胎氣,喝兩副安胎藥便可,畢竟是藥三分毒,平日裡好好休息便好。”
蘇夕偷偷看了眼這位丞相,心裡默默鄙視了一番府醫。
昨日那府醫說了一大串話,合着都是嚇唬她的?
同樣有這種感覺的還有容安歌,但是此刻他並沒有心情去開這些玩笑、
正好也沒有合適的人,只能暫時將人託付給夜子軒照顧,“子軒,你幫我照看一下夕兒,我有些事情要現在處理。”
夜子軒見他難得認真的模樣,微微點了點頭,“早去早回,順便讓管家告訴小廚房,今日多做一些我愛吃的菜。”
——
肖若水一個人坐在臥房內的木椅,握着茶杯的手在止不住的顫抖。
方纔,她終究是沒嚥下一口氣,對容安歌用了幻術。
蘇夕肚子裡的孩子,是她孩子的剋星,所以必須要死。
既然她沒辦法出手,那這個罪惡之手便由王爺來做。
父王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哈哈,是不是很有趣。
想到這兒,肖若水嘴角微揚,心情很愉悅的笑出了聲。
可是下一刻,笑意卻一下子僵住了。
因爲容安歌竟然重新出現在了她眼前,“你……王爺,您怎麼回來了?”
“啪——”用力一個巴掌甩過。
肖若水眼睛一花,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痛,跌倒在地。
她捂着臉,眼底一下子噙滿了淚水,“王爺,你打我?”
容安歌冷笑一聲,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語氣冷的可怕,“肖若水,你果然夠賤,三番五次想要謀害本王的孩子,昨日對蘇夕施展幻術不成,今日竟然對本王出手,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