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冷冷一笑,譏諷道,“呵,還真讓人噁心,像你這樣的人註定孤苦一生,永遠得不到所愛,我爲母親當年對你及時懸崖勒馬感到欣慰,她收回了對你那丁點的愛慕之情,與我的父親相愛並結爲夫妻,你心心念唸的女人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回頭再看你一眼。”
此話一出,容天澤眸底一片猩紅,這是發怒的前兆。
“你忘了嗎?”玉傾城冷言道,“我母親臨死前看你的眼神,你忘了嗎?”
聞言,容天澤身軀猛地一震,一瞬間有些失神。
他閉眼睛掩去了眸底的痛苦,聲音沙啞道,“你今日來見本王,只是爲了證明你的猜想?”
玉傾城甩袖背對着他,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道,“虎符在冥王府?”
“原來是爲了這個。”容天澤譏笑道,“你爲容九歌做的可真夠多的,虎符……本王當年去冥城之時便一直丟在了冥王府,那破銅爛鐵本王一向不稀罕。”
玉傾城朝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了腳步,“我知道,你是故意被王兄和九哥哥打敗的,不過……你既然進了這暗牢,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走出去,當然,也不會輕而易舉的丟了性命,好自爲之吧。”
話落,她擡手打開了石壁內側的機關,走了出去。
石門緩緩關閉,掩去了後面容天澤一片陰沉的臉色。
蘇德勝正坐在不遠處喝着茶。
方纔他受到了驚嚇,現在腿還在發軟。
見到娘娘走了出來,蘇德勝連忙扶着桌子迎了去,“娘娘,都說完了?”
“嗯。”玉傾城面無表情的從出口走去,沿途看到好幾個從未見過的暗衛,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留下了一句話,“不必對冥王用刑,本宮改日再來。”
殘羽爲首的暗衛們,面面相覷,一句話都不敢說。
——
雖然感覺沒有說多久的話,但是他們走出暗牢的時候天竟然已經黑沉了下來。
因爲暗牢是宮極爲隱晦的存在,所以他們來的時候也並未大張旗鼓的坐鳳攆。
蘇德勝擡頭看了看天色,連忙說道,“哎呀,好像要變天了,奴才瞧這天色好像要下雨,娘娘咱們快些回去吧。”
玉傾城沒有走,而是站在這處偏僻荒涼的宮殿深吸一口氣。
她餘光掃向一旁,卻見到了一片桃林。
“這裡爲何會有雪桃花?”玉傾城問道。
這個地方她還算熟悉,元節也是她及笄那日,曾經來此處祭拜過父母,那一日也是發生了很多事。
蘇德勝也側頭看去,想了想,說道,“這處宮殿已經荒廢了幾十年了,奴才也不太清楚,估計是前朝的嬪妃留下來的吧。”
雪桃花是桃花的珍品,隨名字一樣,只在冬日裡盛開。
當年,北辰宮變也是在雪桃花盛開的季節發生的。
玉傾城深吸一口氣,收回了視線,朝前走着。
宮道,她突然說道,“今日本宮發火一事不必告訴皇,明白嗎?”
蘇德勝,“……”
不提還好,一提他的一雙腿又開始打顫了。
他猶豫了一下,“娘娘,這……算奴才不說,方纔動靜那麼大,裡面的其他暗衛也聽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