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藍邪疑惑出聲。
他細想了想那日打鬥的細節,一個個畫面從腦海閃過。
良久,藍邪面色有些凝重,“沒有,他與我動手的時候沒有傷口。”
此話一出,玉子瀾突然沉默了下來。
“邪,我在夜家古樓的藏書樓裡曾經看過屍蠱的介紹,古冊說屍蠱是所有蠱蟲特別的存在,有些前輩認爲屍蠱可解世間萬蠱之毒,我想……容天澤當年可能是知道了這個法子,所以給自己下了屍蠱。”
藍邪嚥了咽喉嚨,有些緊張,“你的意思是,這兩個蠱毒在他體內可能有了異變,這個變化便是身體自愈,更有甚是……不死之身。”
玉子瀾扣住書的手一緊,沉聲道,“這只是我們的猜測,應該不會是那個東西,讓我在想想。”
藍邪,“……”
一炷香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天空飄下淅淅瀝瀝的雨點。
沉默許久的玉子瀾突然站了起來。
他道,“你隨我去一趟暗牢,我們去見見容天澤,他若是……破蠱術對他會有影響的。”
藍邪點點頭。
——
殘羽前幾日是見過藍邪的,先前也得到過皇的指令,不需要攔着北辰國的人,所以他便將冒雨前來的兩位尊客放了進來。
當石門再次打開,容天澤見到來人,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他笑了笑,“你們兄妹還真是心有靈犀啊,傾兒不久前纔來過,怎麼,也是來問當年北辰宮變是不是和本王的皇兄有關的?”
玉子瀾薄脣抿成一條直線,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一旁的藍邪眸也是一片冰冷。
容天澤不以爲意,繼續說道,“方纔傾兒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的的確確是皇兄下的密旨,不過也是本王想做的事情,現在都告訴你們了,所以是想殺了還是剮了本王?”
直到,藍邪突然拿起手的玉簫放在耳邊的時候,容天澤的面色才倏然大變。
封閉式的石牢內,破蠱術揚起的樂聲不斷回聲。
容天澤捂住耳朵,身體裡兩蠱相撞,讓他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一聲一聲壓抑的嘶吼不斷傳出。
片刻後,玉子瀾擡手打斷了藍邪繼續的動作。
此刻的容天澤渾身猶如潑了水一般浸溼了身的蟒袍,他有些狼狽卻還是邪佞一笑,“子瀾不愧是在南疆待過多年的人,本王最大的秘密還是被你發現了。”
頓了頓,又道,“呵,本王早說過,你們聯手也不會是本王的對手,因爲本王是不死之身,所有的傷口都會自動癒合,除非生老病死,不過可惜了,這蝕骨蠱一日不解,本王要忍受一日的疼痛,算算日子,還有再忍個兩年多啊。”
玉子瀾眯了眯眼,冷聲道,“原來蝕骨蠱和屍蠱的結合體便是傳說萬惡之源的‘斷魂蠱’,容天澤,如今你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怪物了,不過……斷魂蠱也並非不能除去,你既然想待在這暗牢,便好好待着吧,終有一日,本王會取走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