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貴妃不敢置信的看着皇,渾然不敢相信自己會被推開。
她委屈的噙着淚水,帶着哭腔道,“皇,你怎麼能推開臣妾呢。”
容九歌沒理睬她,而是看向寧妃厲聲道,“賞菊宴是你辦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寧妃跪在地結結巴巴的說道,“臣妾……臣妾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貴妃娘娘好像和昭容華髮生了爭執,然後聽到昭容華的一聲尖叫,臣妾等人瞧見的時候只看見貴妃拿着匕首壓在昭容華的身。”
池貴妃突然跪直了身子,指着牀躺着的玉傾城歇斯底里道,“皇,你不要被這個賤人給騙了,是她,是她推的臣妾。”
現下她說這話,倒有幾分惡人先告狀的意思了。
若是真是昭容華推的人,怎麼會自己被對方壓着,頭有正好摔在假山之。
池貴妃這話,明顯沒有人相信她。
容九歌看她的眼神滿是厭惡,這個女人嬌縱放肆,不知進退,從前小吵小鬧也算了,但是今天卻是差點出了人命。
玉傾城看到池貴妃激動的樣子,一雙鳳眸裡滿是嘲諷,嘴也不饒人道,“貴妃娘娘不如先自己照照鏡子吧,你的臉怕是這輩子都會有一道疤了。”
女子是最注重容貌的。
玉傾城的話無疑是更加刺激了池貴妃。
池貴妃一臉惶恐的瞪着她,“你胡說。”
“嬪妾是不是胡說,太醫自會證明。”
尾隨池貴妃一起進來的李太醫這時候語重心長的跪地開口道,“微臣剛纔想和娘娘說了,娘娘臉被匕首所傷,即便是傷口好了也會留下淡淡的疤痕,不過平日裡用少些脂粉是可以遮蓋的。”
連太醫都證實了,那池貴妃毀容之說更是名副其實。
寢殿內往常被池貴妃欺負過的嬪妃們,都一臉嘲笑的看着她。
這後宮無人不知,池貴妃在昭容華沒入宮以前,以容貌爲優勝,得了不少皇的雨露,平日裡更因爲如此作威作福。
如今傷了容貌,哪還有再囂張的資本了。
容九歌看着玉傾城,眉梢一挑,似是在詢問她怎麼知道的。
玉傾城同樣掃了他一眼,不過僅僅是看了他一眼而已,視線又重新落在了失魂落魄的池貴妃身。
寧妃嘴張了張,到底也沒再說什麼。
她雖說執掌鳳印,可畢竟不是皇后,有些事情她能避則避。
蘇德勝這時走了進來,把剛纔菊園發生的事情悉數打聽了說給了皇聽。
容九歌聽到這些,臉色越發的沉了沉,連看寧妃的眼神都像猝了毒的冰錐一般。
“哼,朕瞧着後宮越來越不安穩了。”
撲通一下,皇發火,又是跪了一地。
玉傾城微微閉了閉眼,戲也演完了,下面的事情跟她無關了。
容九歌想到池貴妃是因爲菊園大亂趁機對玉傾城出手的,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蘇德勝,傳朕旨意:池貴妃善妒,謀害嬪妃,難任貴妃之位,降爲二品池妃,遷居永寧殿。”
池貴妃本受了打擊,如今乍一聽自己被降位遷宮更是一下子刺激的暈過去了。